“是我自己要治的,不是你逼我!”陶兴宗双目喷火,真恨不得把自己活活掐死。欺负人,太欺负人了!
管家很快就去城里的陶家商会凑了一箱子紫玉晶,打开以后放到凌楚汐的面前,凌楚汐粗略算了算,这一箱子紫玉晶,兑换两万蓝玉晶估计刚好。
“抠门,居然连一点多的也舍不得给。”凌楚汐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全然忘了一件事,她是在敲竹杠啊,还能指望别**方到哪里去。幸好陶兴宗没听到这句话,不然,又要吐血了。 他是来给凌楚汐找麻烦的,可不是真来治病的,更不是给凌楚汐送钱的。有病没病他自己还不知道吗?不就是一点小手段吗?他还真不信,凭自己天元巅峰的实力,还化解不了凌楚汐这点小手段。
可惜,这一次他又想错了。
“那好,我们走。”凌楚汐率先朝人群外走去。
陶兴宗手下的护卫**现在也没了理由与金丹宗为难,犹豫了一下,让开一条通道。
“宗主大人,这样会不会太便宜那个老家伙了?”苏言华不解气的问道。
“放心吧,你什么时候见我对敌人心慈手软过,他以为他的实力顶得住,那就让他慢慢顶吧。”凌楚汐嘴角抹过一丝坏笑。
苏言华脑子里灵机动,看了看蓝心雨等人,都会心一笑。
“啊……”身后,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有如受伤的野兽临死之前发出的哀鸣。
身为浪滔宗的宗主,天元巅峰的高手,陶兴宗已经很多年没有尝试过痛的滋味了,但是此时,从小到大所经历的所有疼痛,都集中在同一个时间倾力爆发。
谁说头痛腰痛之后就是全身疼痛的?骗子,女人都是骗子!
陶兴宗真恨不跳起来,痛哭流涕指着凌楚汐的鼻子一通破口大骂,可惜,他已经没有了那个力气。
如万箭穿心般的痛苦,从每一条经脉,每一块骨骼,或者是骨髓深处涌入脑海,这还是全身疼痛那么简单吗?无边无尽的痛苦,汇集在脑海之中,象一根锋利无比的尖针,刺入他的脑海,不断的搅动,这根本不是人类所能承受的痛苦,应该说,根本就不是任何活着的生物可以承受的痛苦。
陶兴宗做梦都没有想到,为了拖住凌楚汐一段时间,居然会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
那深入骨髓的痛苦,一瞬间就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堂堂浪滔宗宗主、陶家族长就象一只炸熟的虾米一样蜷缩在软轿上,浑身大汗淋漓,连眼睛都鼓了出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沉闷吼。
就连管家和那些护卫**,都满脸惊骇的连连后退。
“唉,咳咳,怎么痛成这样?都是武道同辈,要不要我帮个忙,给他一个痛快?”叶大圣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满是同情的问道。
“滚!”那名管家真恨不得一刀子戳死这老头。没看大家都心急如焚了吗,居然还在一边说风凉话。
“不识好歹。”叶千河忿忿不平的抽了抽鼻子,老天作证,他真的没说风谅话啊啊,纯粹是出于同情,这些人怎么就不领情呢?
“等等!”陶兴宗终于缓过气来,有气无力的冲着凌楚汐的背影说道。那无法忍受的痛苦来得快,去得也快,片刻过后,陶兴宗身上一轻,所有的痛苦烟消云散,但只是这片刻功夫,就已经耗尽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浑身被汗湿透,象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说不出的狼狈和凄惨。
“哦,陶宗主,还有什么事吗?”凌楚汐明知故问道。眼神那叫一个无辜和茫然。看的陶兴宗又要吐血了。 可惜,他打得如意算盘虽好,凌楚汐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是犯我一尺,那就不是还他一丈那么简单了。
敢阴我,看我不阴得你吐血才怪!
“陶宗主,你当我金丹宗是江湖郎中吗?说治就治?看在大家都是武道同辈的份上,针法指法我就不收你钱了,可是我们金丹宗秘传的极品丹药却是采用数百种奇花异草精制而成,你身为一宗之主,总不可能让我们亏本对吧?”凌楚汐似笑非笑的说道。
蓝心雨等人同时睁大了眼睛,激动的看着凌楚汐:开始了,正戏终于开始了,老家伙,敢阴到凌楚汐身上来,等死吧你!
“那好,要多少钱你就说吧。”陶兴宗不以为然的说道。
“都是武道同辈,就算你个成本价吧,我们这味极品丹药呢,是用千年紫青藤,百年肉灵芝,人形何首乌……”凌楚汐接二连三往下报着药名,都不带歇口气。
陶兴宗脸色却微微一变,凌楚汐每报一种药名,他的眼皮就猛跳一下,什么千年紫青藤,百年肉灵锭,人形何首乌,无一不是稀世药材,真亏她报得出口,陶兴宗明白过来,凌楚汐这分明就是敲竹杠的节奏啊。
“好了,你直接说要多少钱吧。”陶兴宗打断了凌楚汐的声音。这才一小会儿功夫,那痛楚就有点压制不住了,脑袋里又开始隐隐作痛。
“本来该是一万零三百蓝玉晶的,去了零头,算你一万就好了。”凌楚汐装模作样的掐了掐手指,大方的说道。
一万蓝玉晶,围观人群中传来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就算浪滔宗有点家业,这一万蓝玉晶拿出来,估计也得重重的脱层皮才行了。
“哈哈哈哈,好你个凌楚汐,好你个金丹宗,你真当老夫是软柿子好捏吗?一万蓝玉晶,亏你开得了口!”陶世宗气极反笑,怒声吼道。
“陶宗主,这话可就是你不对了,你请别人治病,那当然是要给钱的,别人开了价,你要不愿意治也就算了,总不能强迫别人免费给你治的,刚才凌宗主说那极品丹药,一听就价值不菲,一万蓝玉晶,已经是便宜你了,怎么还这么不知好歹。”凌楚汐还没说话呢,刚才那疑似托儿的中年男子又跳出来打抱不平了。
“说得不错,你不治又没人强迫你治,叽叽歪歪个什么劲。”
“身为一宗之主,这点气度都没有,真不知道这一大把岁数是怎么活过来的。”千万不要小看了托儿的号召力,中年男子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人幸灾乐祸的附和道。
“陶宗主,你如果不愿意治,那就算了,不过呢,你刚才还只是头痛腰痛,还算好治,一会儿如果全身都痛起来,可就没那么好治了。”凌楚汐看着满脸怒容的陶世宗,轻蔑的笑道。
“凌楚汐,不要以为你威胁得了我,这病,我还真不想治了。”听了人群中那些话,陶兴宗恼羞成怒的说道。 “哼,老夫想说的是,我明明就没有这么严重的病症。”全力压制之下,陶兴宗的痛苦减轻了许多,头脑也变得清醒了许多,强自狡辩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是我动了手脚了?”凌楚汐嘲讽似的笑了笑,说道,“陶宗主,以你天元巅峰的实力,如果我要动什么手脚的话,你应该早就察觉到了吧?而且周围这么多人,无一不是出身宗门之后,众目睽睽之下,我如果做什么手脚,他们会看不出来?还有,我再次申明,我们金丹宗的人光明磊落,天地可鉴,绝不会做出给人下毒这样无耻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