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在哪儿呢?在他们家里吗?”
“不,在大学。”
“哪个系?”
“文学系。劳拉曾经在那个系里读书。”
“天哪,这也太恐怖了。”
“我觉得好像没有丝毫可恐怖的。让我说,你才恐怖呢,加西亚?马德罗。”
“你知道吗,你叫我加西亚?马德罗时简直能把我气死,那感觉就像我管你叫芬特。”
“人人都这么叫你,我干吗非要叫得跟别人不同呢?”
“好吧,不说这个了。再给我讲讲劳拉?达米安的故事吧。你没有去角逐这个奖吗?”
“角逐了,但安格丽卡得奖了。”
“安格丽卡之前有谁得过?”
“一个来自阿瓜斯卡连特斯的女孩,在国立自治大学学医。”
“再之前呢?”
“再之前没有人得过,因为那个奖还不存在呢。我明年可能会参加,但也说不准。”
“你要得了奖,会拿奖金干吗?”
“也许去欧洲旅行吧。”
我们沉默了片刻。玛丽亚?芬特在考虑还不曾探索过的异国他乡,而我却在想着那些日夜跟她*的外国男人。这个念头连我都觉得吃惊。难道我爱上玛丽亚了吗?
“劳拉?达米安是怎么死的?”
“她在特拉尔潘被车撞了。她还是个孩子啊,她的父母彻底崩溃了。我想她母亲甚至都想自杀。这么年轻就死了,一定伤心极了。”
“一定伤心极了。”我说,同时想像着玛丽亚?芬特在一个七英尺高的英国男子的怀抱中,他白皙得简直像个白化病患者,那条长长的粉红色的舌头伸进玛丽亚薄薄的嘴唇里。
“你知道该向谁了解劳拉?达米安吗?”
“不知道,问谁?”
“乌里塞斯?利马。他们是朋友。”
“乌里塞斯?利马?”
“是啊,他们好得难分难舍,他们一起上学,一起看电影,互相借书看。他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我不知道。”我说。
我们听到小房子里传来一阵噪声,我们坐着听了会儿动静。
“劳拉?达米安死的时候乌里塞斯?利马有多大?”
玛丽亚没有回答。
“乌里塞斯?利马原来并不叫乌里塞斯?利马。”她声音沙哑地说。
“你说那是他的笔名吗?”
玛丽亚点头称是,她凝视的目光迷失在复杂的藤蔓踪迹中。
“那他的真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