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祁屹一早便醒了过来,他脚不方便,没法练武,只能静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手中好像还拿着一本书。
&esp;&esp;她顾不得地面上的冰凉,跪到祁屹跟前。
&esp;&esp;“将军,昨日是jsg奴婢的不对,奴婢不该在外惹事,耽误了给您煲药的时间,奴婢甘愿受罚,只求将军不要赶奴婢走。”
&esp;&esp;她说话的时候很艰难,嘴巴的每次张合,都牵动着两边脸颊,扯得生疼。
&esp;&esp;“抬头。”
&esp;&esp;祁屹没有表态,只是幽幽问道:“凌庭萱,是自幼跟在你身边的那人?”
&esp;&esp;听到这个名字,她本能地颤了颤,随即心中咯噔一下,预感事情不妙。
&esp;&esp;“是、是……”
&esp;&esp;祁屹鼻腔哼出冷笑,“你接近尚书府,是为了求凌家救你,待时而动远离我这个恶煞,算盘打得不错,我给你这个机会。”
&esp;&esp;奴婢只愿服侍将军
&esp;&esp;心思当面被戳穿,江晚渔原本苍白的脸蛋,又白了几度。
&esp;&esp;但她眼神却是坚定,“贱奴早已是将军的人,不敢有二心,昨日给将军抓药,本想径直回府,不料路上撞到一人,起了冲突,这才引来了尚书府大小姐的不满,贱奴未曾想过刻意接近尚书府,更不会向凌家求救。”
&esp;&esp;“哦?”
&esp;&esp;祁屹挑起眉,不信她说的话。
&esp;&esp;她竖起三根手指,“贱奴今后生是将军之人,死亦将军之鬼,只要将军不丢弃,贱奴余生愿为将军当牛做马!”
&esp;&esp;她已经没得选择,跟在祁屹身边,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可能。
&esp;&esp;即便眼前这个无情狠戾之人,早已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阿屹哥哥。
&esp;&esp;可她想活下去,想保住江家血脉,想诺行父亲的遗愿,现在只能仰仗祁屹而活。
&esp;&esp;她要讨好他,依附他。
&esp;&esp;江晚渔本就生得明艳勾人,尤是那双杏眸,侵染水色时,总是让人几欲沉醉。
&esp;&esp;祁屹望着她的双眸,有片刻失神,但很快便回过神来,“我最后问你一次,要不要这个机会。”
&esp;&esp;他深色的眼瞳森森冷冷,藏着漫无边际的凉薄。
&esp;&esp;江晚渔这次却没被他吓到,她跪步上前,眼神坚毅。
&esp;&esp;“奴婢不要这个机会!”
&esp;&esp;她双手交叠,轻轻搭上他的膝头,声音柔媚,“奴婢只愿跟随将军,服侍将军左右。”
&esp;&esp;软若无骨的触感,叫他的喉头滚了几下。
&esp;&esp;真会勾引人。
&esp;&esp;他收起目光,一把揪起她的衣后领,用力向上提,将她带起。
&esp;&esp;许是动作过于粗鲁,江晚渔连咳了好几声。
&esp;&esp;“回去穿好衣裳和鞋,病恹恹的,也不知道是谁照顾谁。”
&esp;&esp;“是。”
&esp;&esp;回到房里,她有些懵了。
&esp;&esp;被押送西北后,她只有一件勉强能御寒的袄子,昨日被那几个护院撕破,现在也没法儿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