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瑀衍边看着呈上来的证据,边听白大人讲述凌伊阳所犯的罪证,骨颤肉惊。
&esp;&esp;朝廷之中,竟有如此乱臣贼子当道,难怪千旭日渐衰退,不如前朝的一成繁盛。
&esp;&esp;他此前居然看不出凌庭萱这般歹毒,不仅伙同自己的父亲毒害朝廷命官,还想对五公主下毒!
&esp;&esp;万幸五公主无碍,否则凌迟处死都不解他心头之恨!
&esp;&esp;“佞臣凌伊阳,你犯下诸多罪行,除白大人调查的所有罪证之外,你还做过什么罪恶滔天之事?”
&esp;&esp;李瑀衍怒不可遏,语气难掩其中冷怒。
&esp;&esp;凌伊阳仍是不断狡辩,“太子殿下,您被奸臣蒙蔽了双眼,这些所谓的罪证,都是他们用来陷害臣之物,臣未曾做过这些事,臣要面见圣上,求圣上为臣做主!”
&esp;&esp;“你即便是面见父皇也无用!本宫正是父皇派出宫来,惩处你这个佞臣!”李瑀衍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朝中有这种害虫在,亡国是早晚的事,他绝不会放任其再迫害国家!
&esp;&esp;凌伊阳刚要继续为自己辩驳,一道柔弱却十分坚定的声音先他一步响起。
&esp;&esp;“罪臣之女江晚渔,状告户部尚书凌伊阳!求白大人、太子殿下为小女主持公道,还江家清白!”
&esp;&esp;众人齐齐朝声音之源看去,只见一个身子单薄的小姑娘,板板正正地跪在堂下,双手呈递一本账簿。
&esp;&esp;“这不就是前任户部尚书的嫡女么?她之前充奴流放西北,后来爬祁将军的床回都城,我以为她只为荣华富贵呢,原来是想要为江家平反啊!”
&esp;&esp;“这女子不简单啊,隐忍这么久,就为了今日,啧啧!”
&esp;&esp;“若江家真是被冤枉的,那些死去的人,可真够可怜的,换做是我,恨不得把凌伊阳的肉一块块割下生啖!”
&esp;&esp;凌伊阳双目绞着黑瞳,映出一道能杀死人的视线,“贱人,这儿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esp;&esp;说罢,他猛地朝江晚渔冲去。
&esp;&esp;离她还有一米远的距离,凌伊阳被一双突如其来的黑靴拦住。
&esp;&esp;他还没看清黑靴的主人,腹部便感受到一阵欲裂的剧痛,人直直飞到李瑀衍脚下,手划到阶台,鲜血流出。
&esp;&esp;“可有吓着?”黑靴的主人俯身,压低声音问江晚渔。
&esp;&esp;她摇摇头,让他别担心。
&esp;&esp;凌伊阳趁机抓住李瑀衍的脚,哭嚎道:“太子殿下,祁屹藐视公堂,竟对臣拳脚相加,求殿下为臣做主啊!”
&esp;&esp;李瑀衍冷着脸甩开腿,看向江晚渔,“将堂下之人的状纸与证据,呈上来!”
&esp;&esp;今日之事,你可还满意?
&esp;&esp;江晚渔呈上的状纸,字字句句都在控诉凌伊阳的罪证。
&esp;&esp;状纸下面,还有一张从账簿里撕下的一页,上面记载着当初在尚书府查获金饼之时,经由左龙翼卫大将军,以及大理寺少卿夏逢之手。
&esp;&esp;而那本账簿,是赵宏逸给她的龙记墨宝的账簿,记录着凌伊阳买入大量石墨的证据。
&esp;&esp;“小女欲为家父伸冤,当初家父江开霁被人栽赃陷害,从家中查出的那三箱金饼,其实并非家父所为之,而是有人早有预谋,将金饼藏于府中,害家父有冤难伸!”
&esp;&esp;“家父平日里清廉自居,不屑参与党羽之争,在朝堂之上,多次弹劾奸佞,树敌颇多,正因如此,家父才会被奸人陷害,蒙受不白之冤,江家数百人枉死!”
&esp;&esp;“家父为官正直,一心为国为民,一朝被奸人陷害,家破人亡,小女的娘亲、两位兄长受尽折磨,均是凌伊阳一手造成!”
&esp;&esp;江晚渔此话一出,众人的议论声又层层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