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林小娘说的好,那你赶紧坐上车,别耽误大家回府的时间。”岳微微心中阵阵怒涛,脸上波澜不惊,声音洪亮地说给周围的人听。
林苑急了,声腔哭泣着说:“这马车实在坐不得,来时路上就颠簸无状,我为了不打扰夫君,一路隐忍,青远寺生活清苦,天气寒冷,我这身体想必受了累,这次不能坚持了。”
李恒安牵着她的手,边走边说:“不过坐马车而已,何足挂齿。”
岳微微一拍座位,心中的怒火升腾而起,绝不与他们共处一室。
她站起来正要下车,突然内心为明露不平,为什么明露要给这对狗男女让出马车?
这是主母的马车,明露绝不能自降身份!
她坐下来,冷眼看着林苑上车。
李恒安扶着林苑坐好,关切地问:“现在可好受一点?”
林苑贴近他,笑眯眯地说:“夫君,这辆马车就是好,和你在一起,我一点都不觉得难受了。”
李恒安伸手摸摸她的头,说:“你好生坐着休息一会,好点了再说话。”
岳微微浑身不自在,这种狗粮吃得头皮发麻。
她往远处坐了一点,靠在窗户边透气,眼神却落在了玉佩那里。
林苑靠在李恒安身上,好似在休息,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她甩了一下手帕,遮住了玉佩。
岳微微抬起眼睛,狠狠地看了一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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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苑无视她的存在,把脸埋进李恒安的脖颈处。
岳微微冷眼瞧着李恒安揣着明白装糊涂,丝毫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她转头去看窗外,路旁长着高高的草,茂盛浓密,这些草能够到成年男人的腰间。
岳微微无神地看着,落寞地想:来的路上,只顾着与李恒安说道林苑下泻药的事情,哎!完全没有在意这块玉佩,那时问他,或许有结果,真是错失良机。
青远山离岳微微越来越远,在慢慢变小。她看着青绿色的山峰,映着蓝色的天,白色的云,真美!
岳微微苏醒以后,一直被困在太尉府,有一段时间还被禁足倾香阁,身处这个陌生的年代,又不被旁人善待,太憋屈了!
她又回忆起刚醒来的惊吓,陌生的房间……
突然,岳微微眼睛一亮,这个玉佩,明露也有!不过是青绿色的!
别人因玉佩结缘!他俩因玉佩结怨?!
她转身拍拍裙子,盯着李恒安问:“你的玉佩哪来的?”
李恒安不动声色,眼神深邃地盯着她看。
林苑拿起玉佩,轻轻抚摸起来,说:“这块玉佩可是夫君的宝贝。”
岳微微看到林苑的手在玉佩上不停摩挲,一阵恶心,比吃泻药蹲茅坑拉稀还难以忍受。
她倏地一下拉开帘子,伸出头透气,但是一股酸水从心头泛起来,她拍着胸脯吐了一口,不愿再提玉佩之事。
“好恶心,竟然在夫君面前呕吐!”林苑怪叫起来。
李恒安捂着鼻子,高声喊:“停车!”
岳微微没有犹豫,她扇着鼻子快速下车。
离开这对男女,她觉得生命能延长几十年!岳微微扬起面庞,伸开双臂,深吸一口气,拥抱干净清爽的天地。
“小姐,你不舒服,可是中午饭食伺候的不周?”这是李嬷嬷的声音。
岳微微转过头,看到李嬷嬷急匆匆地从队伍后面小跑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丫鬟。
这是明露出嫁时随着她一起住进太尉府的三个下人,都来自明府。
明露出生就由李嬷嬷照顾,可以说是半个母亲了,长乐和钱月陪伴明露一起长大,就像姐妹般的情分。
岳微微迎过去,说:“没事!就是把马车吐脏了,林小娘爱坐那马车,我送给她了,回府以后,我向太尉大人和夫人说明情况,再给我置办一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