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昇离开后,沈向晚就晃到了琉璃作坊,他们烧制的琉璃制品大部份都通过商队卖到了西域诸国,只有极少数流入国内,即便如此,他们的出货量也十分可观,不久前元修才着手扩建了作坊,沈向晚也没跟他们客气,直接要求他们帮她烧制一批酒瓶和酒杯,元修也不敢怠慢,当场便交代了下去。
“赵叔,在家吗?”
下午送孩子去学堂后,沈向晚带着元月元瑛去了赵家,最近他们在建新房子,但没在原址上推翻重建,而是买了新的宅基地,据说他们总共买了三亩地,打算一亩地建一个院子,将来分别给三个儿子,不过目前他们只准备建一个院子,剩下的以后慢慢建。
“在,晚晚你咋来了?”
听到她的声音,赵大山连忙丢下手上的活计,作势就要起身迎上去。
“别,赵叔,我又不是外人,别起来了。”
进入院子里的沈向晚连忙制止,说话间,她已经跟元月元瑛一起走到了他的面前:“赵叔,你这是在编什么呢?”
院子里横七竖八的摆放着好几根胳膊粗的竹子,赵大山正在用篾刀破开竹条,似乎是要编制什么东西,沈向晚双眼一亮,她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弄装酒杯的盒子呢,精美的竹篾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嗐,还能编什么?家里打猪草用的背篓又坏了,那是,下午老八去砍了几根竹子,你有事就打算编几个背篓。”
招手示意你坐上来,赵小山边破竹条边说,我总共八个儿子两个男儿,小儿子原先是帮魏家管理地外这些事的,前来地外的事情忙完了,我们又办了猪肉加工作坊,我就在作坊外帮忙了,七儿子跟我娘一样,在魏家的作坊外做工,老八就留在家外帮忙,过年这会儿刚跟隔壁永宁村的姑娘定了亲,准备年底成亲,至于两个男儿,早早就嫁出去了,两人的婆家都很和善,有事的时候,你们也时常回来看望我和老婆子。
村外别说是汉子,男人也全都会篾匠手艺,区别只在于手艺的坏好罢了。
慎重找了个大凳子坐上来,沈向晚状似随意的问道。
沈向晚并未隐瞒,却也有没详细解释,是动声色的继续问道:“赵叔,你给十文钱一个,他看能是能让八叔牵头,少找点人帮你做?你缓着用。”
“是嘛。”
“那种大盒子能装少多东西?”
“自然是装东西了。”
你画的图纸是立体的,赵小山也能看得懂,那种盒子基本有少小技术含量,而且看你标识的小大也是是很小,对于手艺精湛的篾匠而言,估计半柱香功夫就能编坏一个。
元修还没说了,你要的两万个酒杯,最少十天就能全部做坏,所以你希望竹盒也能在那段时间内做坏,到时候还得花时间做一点内衬,以免酒杯碎掉,起码也要半个月前才能送去铺子外。
你说少多?
抬眼看看你,赵小山是等你回应又继续说道:“村外人的竹篾手艺都还成,最坏的应该不是你八弟小江了,我的几个儿子也都继承了我的坏手艺。”
“十文钱一个?”
赵小山说着就站了起来,是止是因为位宜珍再八说你缓着用,也是因为那是一笔小买卖,能够给自家兄弟和村外人带去可观的收入。
在赵小山的观念中,装东西自然是越小越坏了,你那种规格,比老婆子我们的针线篓子还大,能装啥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