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你们三人的观点结合起来,就是一份较为满意的答卷了,为师让你们去看他们干活,就是想告诉你们一个道理。
人活着不难,但是想生存却很难,这些苦力和农民一样,都是最苦最累的那些人,他们都为了生存的希望而努力。
这种品德值得赞扬,他们不想过荣华富贵的生活吗?显然不是如此,而是为了生存迫于无奈。
而这样的人,却占了百姓的绝大多数,为什么会这样?”
说着韩玉看向李景润三人。
“这个……夫子,历来都是如此,是否是他们不够努力?”
李景润斟酌一番后回答道。
“不够努力?错也,他们已经足够努力,归根结底这是一个社会性的问题。”
见三人都有些不解,韩玉接着说道。
“说直白一些,就是朝廷和政策的原因,没有让他们的基本权利得到保障。”
“可是夫子,我朝已经做的很好了。”
李景润有些不服气,因为从某方面来说,他可以代表朝廷,韩玉却将这些原因归结于朝廷,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也不服。
韩玉并不生气,继续说道。
“农民的情况来时我已经和你们说过,就不赘述了,这些苦力和其他贫苦之人姑且称之为工人吧。
他们被商人雇去做力气活,但是给的工钱却少到了极点,只有拼了命的去做才可以勉强吃上饭。
而且那些商人和监工,压根不把他们当人,打骂是家常便饭,有时还会找各种理由借口克扣他们工钱。
他们去告官,官却不管,最后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明明是是以自己劳动换取报酬,到最后却要看别人脸色施舍,实则与乞丐无异。
这种情况苦力最为普遍,但各行各业又何尝不是如此?尔等谨记,工农群体永远占据绝大多数,他们永远是最苦最累的一群人。
若是朝廷设立一个最少工钱额度,并且工钱要不回来讨要有门,遇到不公平待遇时有人帮他们出头,这种情况会不会好很多?起码再苦再累值得,能像人一般活着。”
“这……”
李景润被韩玉问的哑口无言,因为韩玉所言的确有道理。
“工农永远都是受剥削和压迫的一群人,并且极难有出头之日,偏偏他们往往是许多当权者最容易忽略的。
可实际上工农才是真正的广大百姓,所以朝廷如果想稳固统治,皇朝若是想万古长存,最终依赖的还是工农,朝廷要始终代表他们的利益。
只要朝廷能保障他们的正常生活和利益,就算是有人要谋反,他们也不会答应,而他们不会答应,谋反定然失败!
可如今朝廷,目光却都放在贵族老爷们身上,纵容他们对工农群体的欺压,一旦矛盾激发到一定地步。
工农必然会揭竿而起,形成势不可挡的滚滚洪流,碾碎一切压迫和束缚!”
韩玉说的这些,其实是根据伟人的思想所受启发,韩玉不管是穿越前还是来到武朝,他最佩服和崇拜的人永远是伟大的教员,那是他永远的灯塔。
因此韩玉这些话总结起来,就是想表达一个意思,一脚踢开趴在劳苦大众身上吸血的人,解开束缚在劳苦大众身上的枷锁。
“夫子,这些事情从来没有对我们说起过,今日夫子一言令景润茅塞顿开。”
李景润说着朝着韩玉深深一拜,他已经理解了韩玉此话的意思。
他将来是要当皇帝的,所以今日之言,对他将来如何治理国家都有了很大启发。
“嗯,你等能有收获便是为师最大的欣慰,为师希望你们永远记住,我们的百姓是最善良,但也是最“凶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