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翠微自从上次动了胎气,大夫便让她小心卧床养上一段时间。
这一养便是临近年关。
按理说她该是回去府城,再说大冬天穿的衣服较多,稍微隆起的肚子也能遮住。
偏生是她这会儿想归家都不行。
原因是有人给白翠微写了一封信。
信上没有署名,只有几句诗:
彼妇人之猖狂,不如鹊之疆疆。
彼妇人之淫昏,不如鹊之奔奔。
坦荡君子,无悦簧言。
初初看到信,白翠微气得双手发抖,憋得脸庞发青。
作为才女,自然知道这诗出于唐朝李白的,但却不是什么好诗。
大意就是骂妇人太猖狂、下贱和无礼,不知廉耻,连那些禽兽都比不上!
这直接戳中白翠微的心里!
从未有人敢这样骂她,还骂得这么阴损毒辣,除了一个宋绣!
当门房说这信是秦举人家里送来的。
白翠微立马断定这信是宋绣所写。
这可把她给气坏了。
向来心高气傲,被人追捧惯了的白翠微,越想越气,当晚就喊肚子痛。
连夜请大夫过来一瞧。
不得了了,这是又动了胎气!
大夫又要白翠微卧床静养。
这种状态下,自是无法年前坐车回府城。
柔珠忧心忡忡问:“小姐,您真的不回去吗?”
“回去又怎么样?柔珠,我已经回不去了。”白翠微为了爱人,早就豁出名节不要了,如今再无回头之路。
柔珠又道:“可您没名没分,以后日子会很艰难。”
“只要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算付出所有也是值得的。况且我相信这些困难只是上天给我和秦郎的考验。”
想到秦明松对自己的深情,白翠微心里很是甜蜜。
再看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婢女担心自己。
白翠微嘴角含笑地说道:“柔珠不用担心,秦郎的前途不会差的,我爹可是说过了,只要不出意外,凭秦郎的学识中进士没问题。等他以后当官上任,我就是官家夫人了,谁敢还看不起我?”
柔珠双眼惊喜,“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爹可是大儒。”白翠微说到此眼里闪过傲色,“等日后秦郎功成名就,看家里那些势力眼,还敢不敢瞧不起我?”
听到这么说,柔珠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