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李蒸豪只交待了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只有进,不能退。”
李燕豪刚交待完,只见一艘浪里钻,从那一堆船只中驶出,破浪疾进,驶了过来。
两个人,一人立船头,一个操舟。
蒲天义叹道:“单这操舟的手法,就够咱们这些陆上跑的学上好几年的。”
艾姑娘道:“准是奔向咱们来的。”
李燕豪道;“让它驶近,让人登船。”
两下里相向而行,都够快,浪里钻尤其是快,不过转眼工夫,两下里已来近,忽听一个话声传了过来:“停船。”
李燕豪吩咐道:“停船。”
船慢了下来,浪里钻到了船头下,一条黄影冲天而起,直上大船船头,是个中年汉子,他一上船就叫:“你们怎么搞的,进湖也不打讯号,舵外的船不让,你们怎么靠泊码头?”
一名弟子应道:“您别见怪,是我们疏忽。”
“疏忽,你知道该受什么罚——咦,你是哪儿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名弟子急中生智,不说话,朝船舱指了指,那中年汉子上当了,一脸异色,直奔船舱,刚推开舱门,蒲天义的手已经落在他腕脉上,一下就把他带了进去。
中年汉子大吃一惊:“你们——”
蒲天义冷然道:“要命的就别吭声。”李燕豪道:“告诉你坐来的船,让他前行开道,通知让路。”
中年汉子没吭声。
蒲天义不客气,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肩井”,两下里同时用了力,中年汉子受不了了:“我说,我说。”
蒲天义手上一松;“干什么非吃罚酒不可,说。”
中年汉子扯着喉咙嚷道:“前头走,让舵外的船让让。”
话落,水响,浪里钻驶出大船船头下水域,往回飞驰而去。蒲天义道:“跟上。”
大船当即跟了上去。
李燕豪问中年汉子道;“金无痕在总舵么?”
“你们是——”
“别管我们是干什么的,答我问话。”
“不在。”
“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不清楚,没跟总舵联络。”
蒲天义道:“金老头儿呢?”
“我们老帮主早就过世了。”
众人心头一震,李燕豪道,“怪不得。”
“胡说!”蒲天义道:“金老头儿死了,江湖上怎么会不知道?”
“我们少主不准发丧,不准说出去。”
“为什么?”
“少主没说,我们也没人敢问。”
“有这种事……”蒲天义沉吟道;“金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