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茶杯碎在了地上。
其他人回过头,就看见过来后就全程没有说过话的女人一手提着桌上泡花茶的茶壶。
她绝美的容颜一脸平静,纤细的手腕斜着,不停地将茶壶里温热的茶水往何太太的头上面倒。
“啊!!”
何太太吓得张开手尖叫。
刚才茶话会上端庄典雅的富太太,现在喝着从头发上流下来的茶水,狼狈得像个落汤鸡,没了半点尊贵。
“下贱坯子!我要撕烂你的脸!”
付烟跟听不见似的。
把茶壶里的水都倒完后,这才意犹未尽地将茶壶放回桌上。
她颇遗憾地道:“怎么不是烫的呢?不然至少得毁容。”
何太太指着她,气得手指发抖,“你你你!目无尊长!我要是你,早就没脸活了。你这破鞋被甩了怎么没去跳楼不去死啊?”
付烟则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下,翘着二郎腿,脚趾娇懒地勾着高跟鞋,“我怎么能先死呢?得按年龄排,你可比我老太多了,怎么排也得你先死。”
“我等不及那天了,怎么办,我明天就想去给你的墓上香,我给你买副棺材你可以现在马上给我进去吗?”
何太太气到脸成猪肝色,在那喘,气得都不会说话了。
恨不得冲上来挠破她的脸皮。
“对对对,就是这样,快点气死。”
“放肆!”
刚才还和和气气的蓝夫人变了脸色。
她蹙眉,失望地看着她,“烟烟,你怎么能这么不尊重长辈,你有娘养吗?”
“今天棺材是第二份半价吗?”
付烟上下看了她一眼。
“也是,小白莲老了变老白莲,作恶多端,也该死了,来,你们两姐妹一起抬出去。”
对付恶人,就不需要讲道德。
她见到蓝夫人的脸色极其难看,但她忍了下去,没有发作。
付烟看得有趣。
她怎么这么能忍?
可别气出个乳腺癌来。
蓝夫人又温温柔柔地道:“付烟,我知道你跟阿延分手了你心里有怨。我儿子之前对你也不错,你分手了却背地里嚼他舌根,这不太合适吧?”
“而且,你怎么能对何太太这样咒骂,还说这种粗俗的话?一点都不像个千金小姐,像个农村野妇似的。”
“这要是传出去,你女孩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谁还敢娶你?”
何太太用手帕擦了擦头发,“我呸,晦气!这种贱坯子,我看谁家敢娶?”
付烟反唇相讥:“你儿子对我不错?你怎么有脸说这种话的。他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我买一个包,有时候还得靠我这个女人来补贴他,我都怕说出去别人都要笑你这个窝囊儿子。”
“阿姨真会颠倒黑白,也是,劣质基因是会遗传的,算了,我原谅你们了。”
蓝夫人说不过她,便拿长辈来压她,倚老卖老:“烟烟,我们都是你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欺负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你还有没有教养了?”
付烟都要笑出眼泪了。
她们今天把她叫过来,一群刻薄尖酸的人欺负她一个人,她说过什么了吗?
现在又来给她扣个欺凌长辈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