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才三天,罗伦佐儿的父母已经收到七千多万捐款了。”鹰啧啧。
“为什么不是六千万或八千万,而是七千万啊?”宁快睡着了。
鹰深思,但无法得到”就是刚刚好卡在七千多万”这答案之外的答案。
很冷。
那夜就这么过去了。
9。
巷子里的阳光跟风都恰到好处,阳台上的波斯菊长得不错,花茎已成形。
而鹰也接到两张照片。
一张是乱搞大哥女人的古董商人。
四天后,鹰到花店买了一朵向日葵,配合正午的烈日时分。
一张是爱放高利贷的当铺老板。
鹰在天台放了一朵玫瑰,夕阳火红。
死神餐厅。
“你真是高手。”雇主满意地交付尾款。
“还好。”鹰看着刚刚切好的牛排,好象有些大小不一?
鹰开始觉得,扣板机这个简单的动作,比以前更乏味了。
“你今天抽烟了。”宁趴在阳台,鼻子抽动。
“嗯。”鹰翻着小说,他只在杀人时抽烟。
鹰有时候会狐疑,是不是自己是因为戒不了烟,所以才没有停止接单。
如果是,自己就太变态了,应该认真考虑退休。
宁的喇叭还是放在阳台,还是那首叫做”花”的歌。
“纽西兰有研究,听音乐的母牛会挤出较多的奶。”宁。
“嗯。”鹰。
“我猜植物听音乐,会长得比较漂亮。”
“说不定。”
纸飞机划越两个阳台,降落在在鹰手中的小说上。
是演唱会的DM。
“下个月十四号,这个整天唱歌给你花听的歌手要来台湾开演唱会。”
“嗯。”
“票钱你出。”
“好。”
宁的邀请总是跳过问号。很适合鹰。
鹰看着日历。
这年头还会用日历的人,大概只剩习惯倒数别人死期的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