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床啊,啧!
再次感谢现在天不冷,她把箱子挨个打开,两张薄薄的纸张映入眼帘。
婚书?那这箱子都是女子的嫁妆咯?
虽然看起来非常寒酸,里面不过两件旧衣服而已。
秦明月并没有在里面翻找,只是粗略看一下就关上了。
最后在一口箱子里发现了一床还算干净的被子,她毫不客气的拿了出来。
一半铺在箱子上,一半回折当被子盖。
做完这些,她伸了个懒腰,浑身酸痛。
窗户从里面扣住,门扣住后感觉不保险,她又用木头抵住,并且把木头下端往泥地里压了压。
躺下后,她又把两根锋利的木叉放在了身体两侧,双手一模就能拿在手里。
放空了脑子,秦明月看向还隐约透着天光的房顶,也没想今后该如何。
楼子里的女子,最忌讳的就是想以后如何如何,想多了,人就会疯颠。
反正活一天是一天,都认命打算接客了,没想到还能阴差阳错的逃出来。
指定是往年冬日里,偶尔接济小乞丐积攒来的福分。
就是不知道自己被推下水后,楼子里怎么样了。
自己都没身契,乔家老婆子也敢买,胆儿挺肥。
想起自己还没见过面的男人,秦明月脑子里出现了满口荤话,猥琐的老男人形象。
她瘪瘪嘴,心里暗道:能从那地儿出来就不错了,忍忍吧。
若是他们能相安无事,做一辈子农妇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里,她又一跟头坐起来。
但是,不能过刘氏何氏那种日子,她不怕辛苦,但挨打是不可能的。
秦明月再次重重倒下,然后‘嘶’的一声,忘了这已经不是自己那又暖又软的闺房了。
揉揉脑袋上的包,秦明月想着若是被打,那拼了命也是要反抗的。
前半夜脑子里迷迷糊糊的,直到后半夜外面彻底安静下来,秦明月也彻底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