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正在整理东西,陈婆婆推开虚掩着的门走了进来。
“陈婆婆,您有事儿?乱糟糟的,我马上就收拾好。”地上摆着坛坛罐罐,都没地方下脚。
陈婆婆鼻子有点酸,是不是自己女儿也过的这么辛苦?
陈婆婆在门口朝着她招手:“不忙不忙,你先出来,我给你说个事儿。”
秦明月从罐子上跨过,陈婆婆伸手拉了她一把,出了门后手就没松开。
虽然诧异,可秦明月也没有挣脱开,而是跟着陈婆婆往前厅走。
走进客人吃饭的大堂,在柜台后面有道布帘。掀开布帘后是一条不过三丈长的巷子。
巷子右边墙上有两道窗,从花窗看进去应该是库房。左边白墙里半镶嵌着几根柱子,看格局应该是间屋子。
走出小巷,最里面居然是个小天井。天井四四方方,长宽不过一丈有余。走来的这方是库房的后墙,对面便是城墙了。
三方檐口下都有半丈宽的檐阶,而天井中间放着一口大水缸,大雨时分房檐上的水激射而下,必定都落入了中间的大缸。
左右两边各一扇门,看样子应该是房间。
“这里以前是我闺女住的地方,后来啊跟一跑商的看对了眼儿,就嫁去了外地。”
陈婆婆推开左边的房门:“你来。”示意秦明月跟着往前走。
房间不大,比她住的客房还要小上一些些。里面靠墙放着一栋有些年头的小巧八宝架子,上面还放着空花瓶,针线篓子。
屋子中间一张方桌,上面有一藤编茶盘并着一套粗陶茶具。
靠里面有一扇窗,窗下有一条状花几,上面有一空花盆。推开窗,外面就是秦明月居住的后院客房。
“这房间是那丫头以前做针线的,本来这本还有张榻,她嫁人那年被她爹踢坏了。
走,我们再去那边瞧瞧。”
秦明月不懂陈婆婆为什么突然带她来看房间,但是老人怀念的表情,让她不自觉的想要多听听,好像每听一句,心里的角落就被补全一点。
沿着库房后墙的檐下走到对面,房门在靠库房这边些,然后正对着天井有扇雕花窗户。
秦明月能想象到雨天的时候,屋里的女孩儿推开花窗,手肘杵着窗栏看着外面雨声滴答的场景。
不出所料,这房间是一间闺房,比对面的房间稍大,靠着城墙的那面摆着挂着白纱蚊帐的架子床。
窗下是一张类似贵妃榻的座椅,斜靠在上面正好能看见窗外。对面则是一座妆台,颜色已经脱落,上面孤零零的摆着一个木头妆盒子。
一张绣墩靠床头放着,白沙随意的耷拉在上面。
“这就是那死丫头的闺房了,这么多年没住人,有些陈旧。”陈婆婆东摸摸西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