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附在长剑上一个用力,只听见咔的一声。
一个黑色的珠子就从床榻下掉了出来。
温淮正想伸手去捡,突感背后一阵凉意,急忙侧过身,堪堪避过飞来的暗器。
抬头看向珠子的时候,已经被蒙面的黑衣人捏在了手中。
“你——”话音未落,便被猖狂的声音打断。
“多谢道长找到黑珠,省了一番力气哈哈哈。”声音猖狂,粗粝且低沉,听着就知道是经过遮掩的。
“躲躲藏藏不敢露面的鼠辈之流。”温淮厉声呵斥,握紧霜白,寻找着破绽。
奈何蒙面黑衣人不气反笑,“道长一路长途跋涉,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好好招待道长一番。”
黑衣人双手合拢,轻轻地拍手。
没有看见任何动作,温淮却感觉到头仿佛遭到重击。
一时之间天旋地转,人也瘫软在了地上。
太过突然,霜白都来不及转换方向,就被摔出手心。
视线陷入黑暗前的记忆,就是黑衣人扭曲的笑声。
待到温淮有意识时,睁眼从地上爬起,拾起霜白重新放回内府中。
外面早已是繁星满天,入夜多时了。
温淮查验过身上没有任何物品的丢失,怀中师尊给的护心镜也还在,身上也没有下了咒。
虽然感到一丝奇怪,但还是心情很好的掐了个除尘诀。
被霜白伤到或者碰到过的东西,内里都会蕴藏一丝霜白的气息,一周不会散去。
温淮弹了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准备去会一会这个邪修。
结果好心情只持续到黄家村的门口,还未走近,远远地就能瞧见一堆人围在黄家村的村口,手中高举着火把。
看见温淮出来了,人群中一阵骚动,一道尖利的嗓音锐利高昂。
“是他,就是他,大人他就是那邪修。”
赫然是早上还笑脸盈盈地狗子娘,一旁站着面目通红的正是狗子爹。
温淮一看这场景,心中叫糟。
出事了。
而且出事的很可能就是狗子。
“大人,昨晚我儿头疼脑热,直喊没力气,这个邪修说是瘴气入体,我一个妇道人家立马就害怕了。
是当时他是治好了,但是这邪修走后没多久,我儿他,我儿就暴毙身亡了啊!”
狗子娘声音凄厉无比,像是孤老的乌鸦呕哑难听。
“大人,我儿子也是,当时这邪修说是要看我儿子病情,结果他走后没多久,二牛他就七窍流血,和狗子的死法一模一样。”
二牛娘披头散发,冲了出来,手举农具,要不是对修者有几分畏惧,恐怕早就上来搏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