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皂荚粉出现,到唐朝我们的祖先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两三千年不会有问题,就没有人敢说有比皂荚粉更好的去污剂。陈晚荣这话虽是大实话,但在吴黄二人心目中却是大话,大得不能再大的大话了。黄伯鸣宁愿相信天可以给捅一个大洞,也不会相信香皂会比皂荚粉更好。
吴兢虽是没有说出来,也是不信。
香皂这么好的东西二人居然不信,陈老实很不服气,嘴一张就要分辩,却给陈晚荣拦住了。知道他们是这种神情,一点也不足为奇,陈晚荣决心来个事实胜于雄辩,道:“二位要是不信,我们现在就试试。”
“哥,怎么试?”陈再荣把手里的香皂放下,搓着手,就等陈晚荣吩咐了。
陈晚荣不慌不忙,道:“拿一件衣服来洗洗就行了。”
话音一落,陈老实转身就跑,“我去打水”的话跑出老远才传过来。陈再荣什么话也没说,把身上的衫子脱下来,道:“我这件正好脏了,就洗它了。”
“再荣,家里有脏衣服,你快穿起来。”陈王氏一扯陈再荣。
陈再荣想也没想道:“娘,就它!”
兄弟就是兄弟,陈再荣也是不相信香皂可以洗衣服,仍是站到自己这边,义无反顾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试验,这是对自己毫无保留的支持,陈晚荣特别感动。
陈老实已经端着清水来了,陈王氏这才没有说话。陈晚荣拿起陈再荣的衣衫,把领口展开,只见上面有很多汗渍,道:“二位请看好了。”把领口浸入水里,再把一点边角料香皂抹在领口上,搓动几下,再用清水清洗干净,看也没看一眼,在二人面前展开:“二位请看。”
虽是做试验,但当着客人之面洗衣服太过无礼,黄伯鸣心里一个劲的埋怨陈晚荣失礼,只是为了一窥究竟这才不得不忍着。朝衣领上一瞅,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了,死死的盯着衣领,一脸的惊奇:“吴兄,真的比皂荚粉好。吴兄,快把你的胰子拿出来试试,看哪种好用?”
胰子,陈晚荣听李清泉说起过,早就想一睹我们祖先无上智慧的杰作了,一听这话好奇心大起,有点迫不及待,道:“吴先生,能给我瞧瞧胰子吗?”
胰子陈晚荣听李清泉说起过,只知道是类似于香皂的去污剂,具体的不知道,一听这话不由得精神大振,不期然的在心里问道:“胰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第二十八章 伟大发明(四)
“不用试了,香皂的效果比胰子好。”吴兢从陈晚荣手里接过衫子,仔细打量一阵,非常肯定的给出了结论:“香皂的效果比起胰子好得多,我这是见过的最好用的洗涤物品了。”
“见识了,见识了!”黄伯鸣双手一抱拳,冲陈晚荣请罪了,道:“晚荣兄怀此奇术,伯鸣智识浅陋,言语无状,多有冒犯,还请晚荣兄原谅则个。”
当面认错这种事很不容易,陈晚荣不得不打从心里赞叹古风纯朴,笑道:“黄先生言重了,区区之事又何必介怀。”
吴兢抱拳认错道:“晚荣兄,请您多多包涵。”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道:“晚荣兄请看,这就是胰子。”把盖子打开,一股喷香的玫瑰花香味立时飘散在屋里。
“好香,好香!”陈老实摸着鼻子赞起来。
陈晚荣定睛一瞧,只见盒子里装的是一块圆形的粉红色固体,这就是我们祖先智慧创造的结晶,陈晚荣不由得一阵激动,道:“吴先生,可否给我瞧瞧。”
现在的吴兢对陈晚荣非常钦佩,哪里还有不允的,笑道:“晚荣兄请看。”把盒子递到陈晚荣手里。
陈晚荣接过,放到鼻端一嗅,喷香的玫瑰花香味,好象手里拿着的不是胰子而是一束玫瑰花似的。右手食指在胰子上轻轻一抚,一股和香皂近似的爽滑感从指端传来,不由得精神一振。
陈晚荣在技术上的造诣不凡,单凭这种柔滑感就知道此物必非凡品,赞道:“好东西!请问吴先生,这胰子要如何制作?”
最初李清泉提到胰子的时候,陈晚荣就很想知道制法,只是李清泉也不清楚,只得作罢。对技术,陈晚荣有着特别的爱好,更别说这种东西的可贵之处陈晚荣比谁都清楚,一直在琢磨,就是一点头绪也没有,遇到吴兢这样的大学问家不问个明白,岂不可惜?
“晚荣兄垂询,吴兢不敢不尽言。”吴兢欣然言道:“这胰子有两个名称,一个叫澡豆,一个叫胰子。之所以叫澡豆,那是因为最初制作时使用了豆粉。这东西在南北朝时就出现了,把猪胰子的污血洗干净,再把油层去掉,研磨成糊状,加入豆粉、香料,混合均匀,晒干就得到澡豆了。”
话音一落,黄伯鸣双手轻击,发出清脆的啪啪声,赞叹无已:“奇思妙想,妙思妙构,巧夺天工!猪胰子这种寻常之物谁又能想得到竟是有这等妙用呢?这事我听吴兄说起过,今儿再次听到又有不同的感受,这发明之人准是一个绝顶聪明之人!”
吴兢点头赞同,很是遗憾的道:“只可惜,这位先辈的名字已经不可考了!如此妙事,应该史册留芒,却无从查考,我虽是奉命著史,也是不能为他留名了!”
连吴兢这样的史学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