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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第2页)

瞧着闷闷不乐的李渊,唐太宗心里不好受,决定给他造一座避暑宫殿,取名永安宫。唐太宗并没有增加赋税,更没有动用国库的钱,而是把自己私用地钱财捐出来。哪里知道,动工没多久,李渊就病逝了,唐太宗心想父亲死了,还有母亲,造好给窦太后住便是。

工匠们在挖地基时,地下突然发出耀眼的金光,工匠们不敢再挖,便禀报了唐太宗。唐太宗也觉得不可思议,带着魏征和房玄龄亲临工地,命令继续挖。挖了一阵,出现一物光芒四射,耀人眼睛,原来是一面古铜镜。

这面宝镜高五尺九寸,宽四尺,面若太阳,金光闪闪,背若月亮,清辉可鉴,四周花纹古朴,尘埃不沾。唐太宗不识得,就问房玄龄。房玄龄和魏征推脱一阵,还是魏征开讲,这是一面秦镜,一直珍藏在秦始皇的咸阳宫里。

秦镜特异征在于,若从正面来照,则出现人的倒影。若以手抚胸,则可见人地五脏六腑。影象清晰,纤毫可见。更有一桩特异外,就是此镜能明真伪、辨忠奸。不过,秦始皇只是用秦镜来照宫娥彩女,但有“胆张心动者”,便是异心者,处而斩之。

秦亡以后,刘邦入咸阳,丞相萧何做了一件很有远见地事情。就是在诸将争夺金银财宝时,萧何却把秦国图书、典籍取走。这为汉高祖了解天下大势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当然,顺带拿走的还有这面秦镜。因而。汉祚得以流传。到了汉末,天下纷乱,秦镜就不见了,不知流落何处,没想到竟是在这里重新找到。唐太宗自然是欢喜了。

魏征向唐太宗祝贺:“今日秦镜出世,大唐江山万古长存!此乃陛下洪福,臣等贺之。”

唐太宗可不这么看,笑道:“朕有一面胜秦镜千倍万倍的宝镜,何须这无用之物。朕之宝镜便是魏征!”

魏征忙辞谢:“微臣何能。敢与秦锐比高下?陛下谬奖!”

唐太宗正色解释:“夫以铜为镜,可以整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魏爱卿常进谏于朕,使朕得以明得失兴替,难道不是朕的一面高悬的明镜么?为记今日君臣明镜之会,朕特改此永安宫为大明宫!”

这便是大明宫的由来。从此。大明宫之名传遍天下。宫成之后,唐太宗以秦镜为镇宫之宝。使其成为名符其实的“大明”宫。长安士庶间流传“每间都看见龙首塬上地大明宫里大放光明,亮若白昼”。

不过,睿智之君唐太宗并没有搬到大明宫,依旧住在太极宫。直到唐高宗,这才搬到大明宫处理朝政,一直到唐睿宗朝。

没走多久,来到宣政前,只见殿前站着两排全副武装地兵士,个个人高马大,精神抖擞,衣甲鲜明,笔直站在两边,好象木桩一般,一动不动,好象依次进入大殿地群臣不存在似的。

“我就带到这里了。”李隆基冲陈晚荣说一声,一招手,一个军官小跑着过来:“太子有何吩咐?”

李隆基吩咐道:“带他进去。”袍袖一拂,转身离去。

陈晚荣知道李隆基身份特殊,既是太子,又是监国,更重要地是睿宗朝的“三巨头”之一,自然不可能象百官一般入朝等着睿宗上朝,而是另有事务要办。

军官很是惊异的打量一眼陈晚荣,眼里的惊讶之光一闪即隐,淡淡的道:“跟我来!”领着陈晚荣朝宣政殿行去。

陈晚荣也不去理会军官为何惊异,也不可能想得明白,跟着他进去就是了。正行间,只见吴兢手拿玉笏,一脸肃穆,走在头里。瞧他那副眼观鼻,鼻观心模样,与和陈晚荣谈笑生风大是不同,不由得有点好笑,清咳一声。

吴兢应声回头,看见是陈晚荣,大是惊讶,冲陈晚荣略一点头,又扭过头,快步进了宣政殿。这是最重要地朝会之时,他当然不能过来相见了,陈晚荣能理解。

进了宣政殿,陈晚荣一瞧,一片紫衣绯衣世界,群臣手拿玉笏,分站两厢,不是身着紫衣,腰佩金鱼袋,便是身着绯衣。个个一脸肃穆,好象入定的老和尚似的。望遍整个大殿,就没有一个绿衣,没有一个青衣。

正前方是皇帝宝座,金光闪闪,一条条金龙纹饰格外好看,栩栩如生,颇有几分威严。

“那里!”军官朝最后的角落一指,陈晚荣大步过去,站在最后。

一个绯衣官员听得背后脚步声响,扭过头来,一打量陈晚荣,一脸的惊讶,嘴一张本想问陈晚荣怎么会在这里,好在反应快,马上合拢。瞄了几眼陈晚荣,这才扭过头去,不用想陈晚荣都能想到他地脸上写着惊讶二字。

朝会分为日朝和朔望朝会,朔望朝会是每月朔日、望日,凡在京九品以上官员都要去朝见皇帝。日朝就是每天一朝,不是每个官员都能去见皇帝,要五品以上才有资格。

按照唐朝官员服饰,有资格参加日朝的官员不是身着紫衣就是绯衣,而陈晚荣一身青衣,往大殿中一站,不是鹤立鸡群,是土鸡钻进了鹤群,异常突兀。已经有不少官员发现了陈晚荣,不住打量,讶异不止。

偏偏陈晚荣一点反应也没有,悠闲的从后腰上取出竹笏,捧在手里,目视前方,脸上颇有几分傲岸之色,一副不把百官放在眼里神态。

第九章 大闹朝堂

说实话,陈晚荣心里也在发毛,给人当跳圈的猴子一般打量,那滋味真不好受。这番做作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是露出怯色,不仅给人嘲笑不说,还让睿宗和李隆基面子上不好过。毕竟是睿宗钦点,太子带来,再给别有用心的人一通乱嚼舌头,他们的处境会很尴尬。

陈晚荣这番神态已经够惹人注目的了,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手里那枝竹笏高高举着。笏是古代臣子觐见君王时必执之物,因为这是用于记事,相当于我们现在的“笔记本”。皇帝的诏令,以及要进谏的事项都可以记在上面,很方便。

按照规定,六品以下官员执竹笏,五品以上执玉笏,朝臣人人都是玉笏在手,只有陈晚荣一人手执竹笏不说,偏偏陈晚荣好象展览似的,把竹笏举得高高的,任由群臣打量,生怕他们看不见似的。

要是拿低了了,他们也会看的,与其如此,不如索性拿高点,就让他们知道我是今天唯一一个没有资格参与日朝,而又参加了日朝的人。

吴兢了解陈晚荣,知道他是那种绝不会低头认输的性格,没想到在群臣的注目下也能如此镇定,浑然没把群臣的讥嘲放在眼里,轻轻点头赞许。

其他的臣子就是在看稀奇,持重者看一眼就不再看了,余者紧盯着陈晚荣,一脸的嘲笑。

“皇上驾到!”一个尖细的声音突兀响起,陈晚荣把竹笏放低了。群臣这才把目光从陈晚荣身上收回,脸变得比翻书还要快。嘲笑顿消,一脸的肃穆,躬身迎接睿宗。

睿宗身着皇袍,在一个鬓发微白地老内侍侍候下,大步而来。眼睛淡淡一扫,看见陈晚荣站在角落里。眼里光芒一闪,立即隐去,仿佛没看见似的,径直坐在御座上。

睿宗就是陈晚荣三月初三在长安卖香皂时遇到的那个老者,陈晚荣把最后三块香皂送给了他。当时,陈晚荣以为他是一个高官,一个好官。哪里想得到他竟是皇帝。及至后来在敬贤亭遇到李隆基,两人发生龌鹾,陈晚荣折服李隆基,顺道给李隆基开了一个解毒的方子。

陈晚荣只是以为李隆基的父辈服丹中毒。过了也就算了,根本就没当一回事。直到陈再荣校场考较完,转达太子的感谢地话,才知道无意中竟是为睿宗开的方子。

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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