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向道,于去年和玉真公主双双出家。睿宗一开始不准,只是金仙公主和玉真公主态度坚决,以为母亲祈福为由,睿宗也是拒绝不了,只得依了。睿宗不是个好皇帝,绝对是个好父亲,不仅准她出家,还特的下旨。在城外给她们各自修了一座道观,惹得群臣进谏。睿宗硬是不理,坚持把道观修好。
金仙公主和玉真公主的母亲是窦德妃,早年为韦团儿所害,至今找不到尸首。她们以为母亲祈福为由,正说中睿宗的心病。不允也得允了。
金仙公主眨巴着明亮的眼睛,打量着陈晚荣,浅浅一笑:“是呀!如假包换!”
这话从金仙公主嘴里说出来,陈晚荣还真是想不到,不由得愣住了。金仙公主仿佛知道陈晚荣的想法似的:“是不是想不到我会说这种话?我今天高兴,随便点。对了,我先给你说,不要欺负郑妹妹,要不然。看我饶不饶过你。”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金仙公主和郑晴不过第一次见面,就打得如此火热。居然要维护郑晴了。陈晚荣想不明白,摇摇头道:“我哪会欺负她,我疼她还来不及呢!”
这话有点语病,话一出口才发觉,已是来不及了。郑晴俏脸一红,在陈晚荣胳膊上一拧。金仙公主也是一愣:“油嘴滑舌!”
青萼脖子一偏,冲陈晚荣吐吐小香舌,一副幸灾乐祸之态:“金仙姐姐,别理他。他这人就这样,一贯如此。”
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告状?陈晚荣对青萼历来是无可如何,狠狠的瞪她一眼。青萼更加得意了,搂着金仙公主地肩头:“金仙姐姐,你瞧,他欺负人。”
陈晚荣脸一板:“青萼,别没大没小的,在公主面前不得无礼。”
青萼还没有说话。金仙倒先说话了:“我们是姐妹,你得对我的青萼妹妹好点,不许在她面前大呼小叫的。”
青萼得意的冲陈晚荣一扭脖子,瑶鼻里轻哼一声。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陈晚荣赶紧转换话题:“不知公主驾到,有何贵干?”
说到正事,金仙就严肃起来了:“我今天来是有事。你做的香水很好,我今天来就是向你买香水地。”
香水必然会得到东宫和皇宫的青睐,只是今天早上才请王少华带到东宫。金仙就来买香水。这效率也太高了点,高得陈晚荣都难以置信。
金仙公主接着道:“今天王大人把香水带到东宫时。我正好在东宫,试了下,还不错,就到你这里来了。只是,你不在家,就等你回来呗!”
声音清脆,话语极是悦耳,仿佛在聆听音乐似的。
用得着等么?郑晴在家,要香水说一声就是了,陈晚荣有点奇怪。郑晴解释道:“公主问香水如何做地,我带公主去看了看。公主说了,她也要调配香水。”
陈晚荣明白过来了,肯定是金仙公主迷恋上了调配香水,要不然不会到现在都不走,笑道:“公主若是有意,自无不可。晴,把精华油给公主准备些。”
调配香水这种事很好玩,就连司马承祯这个世外高人,太平公主这个权倾天下的巨头都给迷住了,金仙公主给迷住自是不在话下了。
金仙公主脸一板道:“谁说我要走?我就在这里配。这里也是我的家,我回家来看看,你就想赶我走?”
虽是反诘,却也成理,陈晚荣无话可说:“公主要留下,自无不可。不知道公主要在哪间房里调配,我好叫人给您准备一下。”
“等你准备好了,我还怎么配香水?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金仙公主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好象和陈晚荣有仇似的,总是免不了抢白陈晚荣几句。郑晴在陈晚荣耳边轻声道:“公主就在我配香水那间屋里配。公主说了,她要配一种别人想不到的配方。”
金仙公主双手一拍,守在门外的佣人快步走到车上,搬下一口箱子,抱进来,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这是口描金箱子,做工精致。金仙公主打开,里面全是金饼,金光灿灿地,很是好看。金仙公主把箱子往边上一推,道:“这是一千两黄金,放到你这里。我先带两百瓶香水回去,若是不够,以后再给你补。若是有多余的。就当是……留着吧,下次再来拿香水就是了。”
本想说赏给陈晚荣,想起三月三那天,陈晚荣不要她打赏一事,这才改口。
陈晚荣笑道:“公主请放心,一定给您办好。只是。公主有所不知,这香水的价格现在还没有定下来,金子还请公主带回去,等到有了眉目,再清账。”
金仙公主一笑,抢白一句:“是不是担心我赖账?”
虽是抢白,陈晚荣却觉得很随和,笑道:“公主说笑了,我哪会有这想法呢。”
“先放到这吧。以后再清账。”金仙公主非常爽快,特地叮嘱一句:“这香水,我要孝敬父皇。还要给玉真妹妹,你得给我最好地,不得有半点差错。”陈晚荣信心十足:“公主请放心,我的香水不会有问题。若是有问题,公主尽管治罪。只不知公主要哪种香味?”
“这个,郑妹妹知道。”金仙公主淡淡地回答一句。她比郑晴要大两岁。
“牛管家,抬进来。”郑晴吩咐一声,牛尚新带着人把香水搬进屋。金仙公主检视一番,明确无误。手一挥,佣人搬到车上去了。
金仙公主作别:“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的东西不要给我动,明天我会来接着配。”
青萼和金仙的关系特别好,拉着她地手道:“金仙姐姐,你放心,不会有人动的。”
金仙大是放心:“青萼妹妹,麻烦你再给我准备一间屋子,我要把玉真妹妹也叫来,叫她也来配几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