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大唐的精锐。你们应该明白一个理,行军,不可能一帆风顺。有时会遇上连绵大雨,有时会遇到泥泞之处,有时会行走在难行的小道上,各种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因而,要求你们有一身好力气就是必须地。你们有了力气,才能克服这些艰难险阻,让火炮按时到达战场。不致误了军机!所以,今天地训练不是别的,就是要让你们学会抬杠子。每六个人抬一根三百斤的圆木,向东行五十里,回来吃午饭。”
五十里的行程,来回就是一百里了,不要说负重,就是空手而行,也需要好长时间。而现在离饷午只有一个多时辰了。这时间不是一般的紧。是很紧。
“啊!”兵士无不是惊讶万分,难以置信!
哥舒翰一脸地笑容。好意提醒一句:“我要提醒你们一句,今天的午饭按时进行,不会等人,更不会补饭。错过了时辰,你们就饿肚子吧!还有,别想在路上偷偷买着吃,我会请葛将军派人监察,违者,饿饭三天,还要照常训练!”
他的笑容特别亲切,好象老朋友在话家常似的。只是,兵士看在眼里,好象魔鬼般厌憎。
“葛将军,请借我一千龙武军,安排在路上监督!”陈晚荣打算借兵了。
葛福顺笑道:“这事不劳陈将军费心了,我亲自来执行就是。”
“那就多谢葛将军了!”陈晚荣致谢。
两人一答一和地说话,听在兵士耳里,暗叫不妙,只得下决心,一定要完成这任务。
龙武军的训练极其严格,圆木是他们训练的工具之一,校场里有不少。哥舒翰一声令下,兵士们来到堆放圆木处,望着堆放得整整齐齐的圆木,哥舒翰笑道:“这有多重?有没有三百斤?”
有个兵士不太服气:“有多重,将军试下就知道了。”
“你是瞧不起我,是吧?”哥舒翰反问一句。
这个兵士不答所问:“将军,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哥舒翰一笑:“好!既然你们瞧不起我,我就让你们瞧不起一回。”大步上前,抱住一根圆木,轻轻松松地举在头上。这根木头,少说也有两三百斤,在他手里跟四两棉花般轻松。
这手力气很骇人,兵士人人脸上写着“吃惊”二字。刚才说话那个兵士,更是张大了嘴巴合不拢。
把木头放下,哥舒翰脸色不变道:“你们以为这木头很重是吧?其实很轻巧。不信?好,就让你们再识一下。左车,抱两根出来。”
左车应一声,大步上去,弯下腰,一左一右的夹了两根在胳肢窝里,大步过来。直朝队伍里行去,兵士纷纷闪避。左车好象耍宝似的,在队伍里团团一转,吓得兵士忙不迭后退。
龙武军是唐军地精锐。眼高于顶,哪会轻易服人。不让他们见识见识厉害,他们哪会听话,哥舒翰存心要立威,这才要左车展示力气。左车和他最是相得,于他地心思很是明白。抱着两根木头,在队伍里一通转,龙武军既是惊讶,又是叹服。
“好!”彩声如雷。
左车放下木头,面不改色,戏谑一句:“你们是不打算吃午饭了?还不快找杠子、绳子,出发呀!站在这里,能有午饭吃么?”
要是适才,这些兵士未必会当真。现在不得不信这是真地。忙去找来绳子、杠子,六人一组,前中后各两人。抬起木头就冲了出去。
“哥舒将军,好办法!”葛福顺统领这支军队一年多,对他们是太了解了。知道他们如此做,是打从心里服气了。
哥舒翰一笑道:“葛将军过奖了。昔年,我在西域时,骄兵悍将是见得多了。能打仗的兵,都有些脾气,这是好事。只要能让他们服气,他们自然会听命。”
葛福顺很是佩服道:“说得好!能打仗地兵。谁个没有点脾性呢?没脾性的人,最没本事,不适合当兵!陈将军,我这就去监督了。”也不等陈晚荣说话,带着人冲了出去。
“我们也去看看。”陈晚荣提议。
哥舒翰笑道:“陈兄,你留在这里,这事我去就行了。”
陈晚荣不是行伍出身,连军事训练都没有进行过,要是跟去的话。会很累。即使骑马,来回一百里路,也有些难受,他是在体惜陈晚荣。
“哥舒兄,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不过,我一定要去。我不仅要去,还要跑一百里。”陈晚荣一咬牙,下定决心。
哥舒翰有些不信。笑道:“陈兄。可别说大话。来回一百里,可不是那么简单地事情。你真要去的话。骑马吧。”
陈晚荣很坚决地摇头道:“哥舒兄,先前,我还没这想法。不过,现在,我是雄心大起,这训练我是必不可少。即使不能如你们一般精悍,对我也有所助益。”
看着龙武军抬着木头飞奔的样子,陈晚荣大受感染,异常振奋,也很羡慕,这才决心参加训练。当然,陈晚荣没有训练过,要是一来就和兵卒一样,抬着木头一百里,肯定累倒。徒步跑一百里,陈晚荣还是有信
哥舒翰再退一步:“那你把盔甲脱了。先适应一下,以后慢慢加重。”
陈晚荣摇头道:“不了。我先穿着跑一程试试,要是不行再脱也不迟。”
哥舒翰还待再说,王少华笑道:“哥舒兄不必多言。陈兄有心,我们就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