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玄成大是奇怪。问道:“你不是说胆矾要另外处置么?怎么加进去了。”
“不懂,别插嘴!”陈晚荣没好气的抢白一句。
梅玄成威胁一句:“做不出来,我再找你算帐。”
陈晚荣脱口反诘一句:“做出来怎么说?不懂,别在那里给我胡说八道。”
梅玄成心高气傲之人,几时给人抢白过?不由得怒火中烧。想想,还是忍了,毕竟正事要紧,犯不着节外生枝。
“加了这么多料下去,会成什么样呢?”陈晚荣也是期待瞧瞧结果。
过了一会儿,在陈晚荣地喝斥下。教众手忙脚乱的把一锅“混合溶液”舀到一边静置、降温。
梅玄成终是好奇,走了过来,朝混合液中一瞧。除了清澈地水以外,什么也没有。眉头一皱,问道:“陈晚荣。这有用么?若是没用,你应该明白后果。”
“这个有用。你要吗?”陈晚荣朝锅里的泥沙一指:“你要这个,我要这个你认为没用的东西,我们来玩玩,看谁能做出火药。”
硝石溶解之后,余下的就是泥沙,只要眼睛不是有问题,都知道没用。梅玄成不说话了,只是睁大眼睛,死盯着锅里,不时再打量陈晚荣。
“童子遇到玩具了!”陈晚荣调侃一句,走到一边,坐了下来,抬起头欣赏天空的白云苍狗,轻松之极。
“快看,有东西出现了!”现在地天气比较冷了,要降温很快的事情,没多久温度下降,溶解的硝石就开始结
原本以为什么都没有的一锅水,居然出现细微的晶粒,这对现代人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这些古人就很是惊奇了。教众议论纷纷,惊喜莫铭。
梅玄成也是惊奇,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暗中长吁一口气,看来陈晚荣没有耍花招,离窥知火药地秘密又进一步
把他们那副惊奇的模样看在眼里,陈晚荣不屑的撇撇嘴:“等到冷下来,把水倒掉,想办法弄干。”
站起身,拍拍手,走到角落去,靠在墙上打起瞌睡了。
梅玄成地兴趣大增,指挥教众把水倒掉,只见锅里的结晶厚厚一层,打量一阵,心中地激动远非笔墨所能形容。有了火药就能造出火炮,有了火炮,就可以在安南起事,安南若能分裂出去,他就是安南的第一任开国君主,安南人会永远记住他地名字,他将成为安南的圣君。仿佛这一切都实现了似地,梅玄成吸口气,平抑一下激动的心情,要教众把锅放到火上去烘。
陈晚荣的眼睛睁开一条小缝,打量一眼,又闭上了。
现在教众因为见识了这神奇的一幕,大是兴奋,不用梅玄成说话,七手八脚的忙起来。火升得老大,只一会儿,锅里就冒出了异味,个个捏着鼻子逃得远远的。
等到异味散去,这才回到锅边一瞧,只见锅里白色的结晶干得差不多了。个个睁大眼睛瞧着锅里的变化,又过一阵,真的是干了。
“倒出来,倒出来!”梅玄成吩咐一声,教众忙把锅弄到一边,把锅里的结晶倒出来,用棍子一阵刨动,开始凉冷。
“说,后面怎么做?”梅玄成远远的冲陈晚荣问一声,陈晚荣好象睡着了,没有出声。
梅玄成捡起一块石子,手一抖,石子挟着风声,朝陈晚荣飞去。陈晚荣其实没有睡着,只是不想理睬梅玄成而已,听见风声,忙蹦起来,让了开去。石子砸在墙壁上,发出老大的响声,这腕力不是一般的强,是很强。要是陈晚荣慢点,给砸中的话,会疼得难受。
“我还以为你睡死了!你给我装!”梅玄成占到上风,不由几分得意。和陈晚荣斗了这半天,就这会儿有点胜利的感觉。
“不与将死之人计较!”陈晚荣在心里嘀咕一声,走了过去,一打量。加入那么多的“佐料”,硝酸钾还是那么纯。真是有点意外。
就算陈晚荣不加佐料,以现在地技术手段。也不可能得到纯度很高的硝酸钾,加入佐料不过是降低硝酸钾地纯度
“把木炭和硫磺碾细,越细越好。要是不碾细,不能响,不要怪我。”陈晚荣懒懒的说上一句。
教众对这事已经大感兴奋了。不需要人说,就去把木炭和硫磺拿出来,你磨一块,他磨一块。梅玄成挽起袖子,拿起一块木炭,开始磨起来。
陈晚荣却是拿着一根棍子。站在一边瞧热闹。看着梅玄成那副认真劲头,陈晚荣不由得有点好笑,连梅玄成都亲自动手了。可见这事地吸引力有多大。
就在陈晚荣转念头之际,一个教众把磨过的木炭拿过来。兴冲冲的问道:“这行了么?”
本是敌对立场,现在。教众也是承认陈晚荣的权威地位。陈晚荣一棍子砸过去,教众忙跳得老远。错愕的看着陈晚荣,只听陈晚荣骂起来:“没吃饭呀!叫你磨细,要磨得比面粉还要细,比拳头还要粗,顶屁用!”
教众原本以为拔了头彩,没想到居然给陈晚荣骂得狗血淋头,悻悻然地又去磨了。
过了一阵,梅玄成把木炭拿过来,道:“如何?可不可以用了?”
陈晚荣一瞧,不得不服,梅玄成就是梅玄成,做起事来不拖泥带水,这木炭给他磨得很细,绝对合格,点头道:“梅玄成,你如此手段,不要去做那你为逆之事,跟着我,我让你成为一个绝世良
这话当然不能当真,不过,梅玄成听出了陈晚荣的赞许之意,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把自己磨的木炭拿过去,给教众看:“就磨成这样,一定要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