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众冷冷地扫视一眼,最后盯着陈晚荣道:“陈晚荣,你别得意,新月派不会灭!教了!”横过刀,抹了脖子。
梅玄成一代枭雄之才,身死之后能得教众生死相随,也不枉来人世走上一遭了。
新月派教众自杀的事情陈晚荣见得不少,见怪不怪了,心想你们死了也好,世间才可以安宁。
“见过将军!”炮兵向陈晚荣施礼。
陈晚荣一抱拳道:“陈晚荣蒙难,蒙各位兄弟相救,这里谢过了!”深深一躬。
“将军言重了!”炮兵们很是激动。
哥舒翰远远迎上来,张开双臂,大笑道:“陈兄,我们又见面了!哈哈!”笑声爽朗,格外舒畅。
陈晚荣迎上去,和哥舒翰来了个大熊抱,两人使劲捶打着对方的背,一切不用多说,这就是他们的交流。
王少华快步过来,大吼一声:“抛起来,抛起来!”他和陈晚荣的交情跟亲兄弟似的,陈晚荣安然无恙,心中的喜悦还用多说么?
他的提议立时得到一片轰应声,哥舒翰抓住陈晚荣的左手,王少华抓右手,刘福清抓腿,炮兵一窝蜂的涌上来,把陈晚荣高高抛起,等到他落下来,又把他抛起,欢呼声响成一片。
李隆基一身戎装,站在远处的山包上,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很是难以置信:“他这么得军心?他当初进军队,屁事,真是异事!他真有统兵之才?”
“太子,我哥还有什么事做不成地呢?”陈再荣特别自豪。
他本来要冲杀上去救陈晚荣。却给李隆基拦住。李隆基也想抓几个活口。怕陈再荣仇恨之心大起,大开杀戒,才把他留在身边。
“你吹吧,你!你就给你哥吹法螺!”李隆基一脸地笑意。的确是很开心。
陈再荣抿着嘴唇不说话。高力士追随他多年,难得见到他如此开心,很是高兴的笑了,冲陈再荣一闪眼。站在一边不说话。
下山的经过陈晚荣终生难忘,他不是走下来地,是给炮兵的弟兄们抬下来的。抛了一阵。炮兵们的喜悦之情稍解,不等哥舒翰他们说话。就把陈晚荣扛在肩上,抬着他下山。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陈晚荣叫起来。
炮兵哪里会理睬他。个个乐呵呵地道:“将军,我们就抬着您!不让您走路!”
哥舒翰在陈晚荣肩头一拍:“陈兄。你就领受了吧。弟兄们正乐呵着呢,你不要扫大家伙的兴。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啊!”炮兵轰然相应。
没办法,陈晚荣只能任由他们抬下山。那感觉轻飘飘的,比起坐轿子还要舒爽一万坐轿子不就省力点么?这可是有情意,是炮兵们用心在抬他,那是人生地成就,是得到军心的结果。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哥舒兄,你们怎么找到这里地?”陈晚荣有些奇怪。这里离西沟村有段距离了,就算陈再荣熟悉路道,也是直去西沟村,不会来这里。
哥舒翰大拇指一竖,赞道:“陈兄,你是这个,人缘真的好!就连牢犯对你都不错。那个吴孝民和我们正好遇上,他拦住我们,说你在这里,带着我们赶来,我们能找不到你么?”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要不是吴孝民送消息,哥舒翰他们也不会来。现在,若不是他引着哥舒翰他们赶来,哥舒翰他们也找不到这里。陈晚荣大是感激,问道:“吴大哥在哪里?”
“太子怕他给伤着了,要他歇着呢。”王少华很是高兴地回答。
吴孝民就一普通人,这种大军冲杀之事,他是一点也派不上用场,一个不好,还要受伤,不如要他呆在安全的地方。对这处置,陈晚荣自然是无话可说。
下了山,只见吴孝民正站在一边打量陈晚荣,一副大是放心模样。陈晚荣笑道:“这还有一个,一齐抬起来!”
炮兵叫声好,不由分说,把吴孝民给抬了起来。吴孝息,引导炮兵杀来,救了陈晚荣一命,在炮兵心目中,他不是牢犯,是好人,是大好人,把他高高抛起。
吴孝民是罪犯,罪犯最是让人瞧不起,可是,这些炮兵一点也没有把他当作罪犯,相反,还把他当作兄弟一般抛起接着,再抛起,再接着。这种事情谁会想得到?
一下子,吴孝民傻了,好象木桩一般,没有任何反应,任由炮兵把他抛起接着。要不是他地四肢还能动,准把他当作雕像了。
陈再荣远远的冲了过来,一脸地惊喜,陈晚荣一见这个弟弟,心里也是高兴,挣开炮兵,迎了上来。陈再荣拥住陈晚荣,只叫一声“哥”,眼泪哗的一下就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