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知道她心烦,也不敢多担呆,立即告辞。
太平公主不住在屋里踱步,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恨恨不已地嘀咕,折腾了小半个时辰,也未见消停下来。武崇训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就在这时,一个人出现在门口,太平公主不见则已,一见之下,不由得大怒,喝道:“窦怀贞,你不是要躲着我
窦怀贞仿佛没有听到太平公主的怒斥似的,脸上的笑容叠了一层又一层:“公主,臣哪会躲着您呢。臣是适才不方便见公主。”了?”太平公主没好气的反问。
窦怀贞笑道:“公主,适才萧大人他们赶来,人多嘴杂,也议不出什么事来。臣有一策,只能出臣之口,入您之耳,不能对第三人道。”
“原来你早就有办法了?”太平公主地不满刹那间消散,一脸的笑容:“坐下说吧。训儿,你下去。”
武崇训应一声。退了出去,把门关起来。让他惊奇地是,门外站着一个人,中等个头,眼睛明亮,身着华服,正四处打量,好象这里不是公主府,是闹市一般,任由他观瞧。
“你是谁?”武崇训眉头一皱。出言相询。
“你不配问!”这人很是傲慢的道。
太平公主地儿子就是朝中大臣见了面都得恭敬相迎,这人居然如此傲慢,武崇训不由得大怒,脸色一变,就要喝问。这人却道:“别吵,惊动了屋里的人,你会吃不了兜着走。尽管你是公主地儿子,你一样要吃苦头!”
“他明明知道我的身份,还如此说话!”武崇训惊讶不置。终于忍住了没有喝斥,问道:“请问先生高姓大名!”
“我说过了,你不配问!”这人仍是那般高傲。
明知这是太平公主府上,还如此高傲,这人地来头不小,武崇训也不惹了,只得离。望着武崇训的背影,这人嘴角一扯,不屑的冷笑。
屋里的太平公主问道:“窦卿,你有什么主意?”
窦怀贞并没有直接回答。道:“公主,若要臣说出计较。臣得先请教公主几个问题,还请公主如实告知
太平公主淡淡的道:“说
“请问公主,甘为人臣,还是要人为臣?”窦怀贞的问题很是犯忌,不过。在太平公主这里却不存在。
“何以如此相问?”太平公主所谋人人皆知她要当女皇,窦怀贞是她的心腹。对此事是心知肚明,如此相问。太平公主大是好奇。
窦怀贞回答:“若是公主甘为人臣,一切作罢论。若是公主要人为臣。臣的法子或许有用。”
太平公主略一整理思路:“窦卿,本公主所谋,你是知道的。若是为人臣,我犯得着处处较劲,与隆基那小子过不去么?去年与他联手诛乱,我还真没把他这个毛头小子放在眼里,可转眼间,这小子就表现出精明劲头了,连我也自叹不如。”
这是大实话,去年她和李隆基联手平乱时,李隆基不过是个未经历朝政磨练的年青人罢了。而太平公主已是在朝局中打滚数十年地人物了,根本就不把李隆基放在眼里。李隆基展现出过人的才气,她才知道她的看法错了。
窦怀贞点点头,接着问道:“请问公主,您打算如何实现宏图大志?冀希望皇上传位于您么?”
太平公主花了这么大的精力,不惜中伤李隆基,为的就是要睿宗传位给她,点头道:“这有何不妥?”
窦怀贞摇头道:“公主,以臣之见,这事在以前可,现在不可!原委想必公主已经明晓了。吐蕃这一仗,太子的声望急剧提升,老百姓一说起他,就要赞一声英明。若是皇上不传位给太子,而是传位给公主您,老百姓会答应么?朝臣会同意么?”
去年的李隆基在朝中的势力要是一棵小树苗的话,那么,现在他地势力已经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了。去年只有姚崇、张说这些少数重臣反对太平公主,现在,朝中反对她的人就多得多了。
要是让朝中大臣在太平公主和李隆基之间进行选择的话,绝大多数大臣会选李隆基,原本观望的大臣也会如此选择。
谁叫吐蕃一仗是由李隆基首倡,他起了那么大的作用呢?他的精明,大臣都看在眼里。相形之下,吐蕃这一战,太平公主几乎没有影响力,没有做出什么贡献,大臣的眼睛也不瞎,他们看在眼里。
“民心,大臣之心都在太传位之事能成么?”窦怀贞再问一句。
历史上的睿宗因为太平公主老是中伤李隆基,不胜其烦,突然传位于李隆基,打乱了她的阵脚。在那种情形下,睿宗都不会传位给她,现在更加不可能了。
妹妹再亲,能亲得过儿子?只需要一想,就明白这结果,太平公主不由得默然了。
过了一阵,太平公主问道:“窦卿,你以为我该怎么做?”
窦怀贞想也没想:“公主,臣以为非常之事。必行非常之法!”
“何为非常之法?”太平公主眉头一轩,眼睛陡然明亮起来:“你不会是要对皇上不利?我告诉你,这绝对不可以!你要是敢对皇上不利,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