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哥舒翰不屑地点评了四个字。
王忠嗣眨着明亮地眼睛,不住摇头,很是不屑。王少华就没有说话,脸上地表情很丰富,不屑、讥嘲全有。
龙武军是唐朝最精锐的军队之一,是太子李隆基地得意之作,管理严密。有人混进来这等事。谁也不会相信。
事后,陈晚荣回忆当时想法“我以为刘福清疯了!龙武军什么地方?怎么能让坏人混进来?要是唐朝有精神疯院地话。我一定要给他申请一个位子!”
不能怪陈晚荣他们,实在是这事太难以让人置信了,谁会相信有人会把黑手伸向龙武军?估计只有疯子才会信。
刘福清急得直跺脚:“哎呀,陈将军,我也不信啊,可这就是事实!适才,我差点遭了他们的毒手!”
“刘福清,你要知道你若是说假话,那就是谎报军情,得按军法处置!”哥舒翰脸一板,声威俱下的喝道。
刘福清想也没有想,点头道:“若是我有半句虚言,甘领军法!”
陈晚荣不由得惊疑起来,抱着听听地想法,道:“你说吧。”半靠在椅子上,一点也没当一回事。
刘福清应一声,这才说起适才惊险的一幕。
睿宗犒劳,大家都高兴,放开了吃喝。军中虽有规矩,不得饮醉,但今天睿宗给地酒食份量足够,刘福清心里高兴,喝得也不少,不知不觉中就有了七分醉意。
如他这般,带着几分醉意的人不在少数,原也很平常。只是,刘福清有点内急,想去解决问题,摇摇晃晃的朝茅厕行去。三个龙武军兵士迎上来,笑道:“兄弟,高了吧?来,我们扶你去歇息。”
三个龙武军兵士很是热情,让刘福清无法拒绝,只得给他们簇拥着去了茅厕。一个龙武军有一搭没一搭的道:“兄弟,你们炮兵今天露脸了。炮兵,也是我们龙武军的兄弟,我们都跟着沾光。”
想起今天地事情,刘福清还真是自豪,在这个龙武军兵士肩头拍拍道:“兄弟,那还用说,我们炮兵嘛,不露脸谁还露脸?”
这个龙武军兵士笑呵呵的道:“大哥说地对,炮兵是这个!大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说一声,让我也来当炮兵。”
炮兵今天的脸露大了,想当炮兵的不在少数,这话刘福清已经听得多了,浑没在意,笑道:“炮兵不是谁都能干的,那可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住哪里?”
龙武军人多,军营也大,刘福清觉得他这人不错,想套套近乎,以后多走动。没成想,这一问让这人露出了马脚,这个龙武军兵士朝右手边一幢房一指:“大哥,兄弟就住在那里。我们三个都住这里的,有空多来亲近。”
刘福清一瞧,有些奇怪,因为这屋里住的人刘福清都认识,就没有这三人。当时,刘福清只是觉得奇怪,没有往其他方面想,随口问道:“兄弟,你们什么时间搬过来的。”
“有一段时间了。”这个龙武军兵士笑嘻嘻的回答:“大哥,走,去我们那里坐坐。给你整杯茶,解解酒。”
刘福清喝得不少,嘴里正有点渴,点头道:“那就麻烦兄弟了。不过。我得先去解决一下问题,你们先把茶给我泡上,我马上就来。”
“大哥,你放心,这就给你泡。”这个龙武军兵士眼睛冲另一个一闪。另一个龙武军兵士快步进屋去了。
这个龙武军兵士和剩下那个兵士,一左一右的扶着刘福清去了茅厕,等到刘福清解决了内急。这才扶着去住处。刘福清一进门,门砰地一声给关上了。
三个龙武军兵士分站三个不同位置。把刘福清围在中间。最先回来那个兵士奉上一杯热茶:“大哥,你喝。小心,有点烫。”
刘福清渴得难受,哪管烫不烫,接在手里。就要喝。不经意,看见这个龙武军兵士嘴角泛着一丝冷笑。眼里厉芒一闪,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刘福清。
“兄弟,你们看见顺娃子么?”刘福清心细,再想到他们说搬来这里有段时间了,有些生疑,决心试探他们一下。
“顺娃子当值,正忙着呢。”和刘福清说话最多那个龙武军兵士随口答道。
顺娃子今天根本就不当值,刘福清是知道的,笑道:“顺娃子这个矮胖子,老是惹事。给罚了吧?”
“当兵地。谁个没点脾性,给罚还不是小事嘛!”这个龙武军一点也没当一回事:“罚罚他。让他掉几斤肥肉也好。”
顺娃子是个瘦高个,哪来地肥肉?住了这么久,连顺娃子是胖是瘦都不清楚,这也太离谱了,刘福清的疑心一下子大起来了,装作酒意上来,手一伸,把面前的龙武军推开,快步走到窗边,朝窗外一瞧:“顺娃子呢?在哪里当值?”
“军营这么大,当值的地方多了,你又哪里瞧得见。”这个龙武军右手里握着一把短刃,快步朝刘福清走去,一脸的笑容。
另两个龙武军也跟了上来,准备动手。刘福清感到不对劲,假意手一抖,一杯热茶泼在这个龙武军身上,忙把茶杯一放,赔笑道:“兄弟,对不住,对不住!”假意帮他擦拭,正好看见他右手里握着地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