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我们,是让我们看看你!”
消息一传开。佣工们七手八脚的拿来灯烛火把,只一口气功夫。门口就照耀如同白昼,佣工们围着陈晚荣,不住打量。只见现在的陈晚荣虽然在笑,笑得很亲切,不过身上有一股以前没有的特殊气质。和那些兵士身上的气质并无二致。
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带着真诚地笑容。陈晚荣特别激动。从去了长安,他就很少回来。尤其是经历过生死的考验,见到这些佣工。也是乡亲,方才明白乡情是何等地珍贵。是何等的暖人心,心中的激荡远非笔墨所能形容。激荡之下。忍不住在这个身上轻拍一下,在那个肩头敲敲,说上几个笑话,问候几句,忙得不亦乐乎。
陈再荣也有好久没有回来了,回到这里,心里也是激动,挤到陈晚荣身边,笑道:“你们只记得哥,就不记得我这个二东家?哼,小心,我让你们好受!”
话里虽有威胁之意,却是在笑,笑得眼睛只剩一条小缝,跟开心果似地,逗得佣工们笑个不住,七嘴八舌的向他问好。
直到他们亲热够了,李隆基这才大步过来,笑道:“陈晚荣,你这个主人真是不够意思,只顾着个热闹,却把我们这些客人晾在一边。”
哥舒翰笑着接过话头:“陈兄,你说,是罚你三杯好,还是五杯好?”
陈晚荣还没有说话,有眼尖的佣工认出了李隆基,吃惊地道:“是是是太子!”眼睛瞪得滚圆,一脸的吃惊。
上次,李隆基前来,就让他们意外地了。真没想到,才过去没多少时间,太子再次驾临。在他们眼里,一辈子能远远看上一眼太子已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数月之内两度见到太子,那是什么概念?
要他们不吃惊都不行。
李隆基在处理公务时,一丝不苟,一是一,二是二,面对普通百姓却格外亲切,没有了,笑道:“没错,是我!我们又见面了!”
接下来就是叫了一长串人名,他地记忆力惊人,上次来和佣工不过是一面之缘,叫了几十个人名,居然没有一个错误。
能得太子点个头,微笑一下,都足以豪一辈子了。谁成想,李隆基把他们的名字如数家珍般道来,这说明了什么?
“太子,您还记得我?”佣工们兴奋得眼睛都快冒出火来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隆基。
“记得,记得你们每一个人!”李隆基那么好的记忆力,要他不记得都难。
“太子记得我们!”佣工们爆出一阵惊天地欢呼声,无不是跳脚拍手,笑得一张嘴哪里合得拢。
陈晚荣笑道:“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快请太子进去!”
得到提醒的佣工们这才清醒过来,忙请李隆基进院子。
“扎营!”哥舒翰一声令下,炮兵领命,开始在老宅周围扎营了。
陈晚荣并没有马上进府,而是和哥舒翰一道,巡视一番,见没有问题这才进府。
现在地府里,***通明,凡是能光的东西都给他们用上了。李隆基的兴致极高,并没有坐着,而是在府里到处转转,不时指点起来,说起上次来时的事情,和谁在哪里说过什么话,问过什么问题。陈晚荣感叹李隆基的记忆力即使比起电脑也不见得差,数月前的情景给他说得一丝不差。他一说到和谁说过什么话,给点名的佣工必然是惊喜莫铭,激动得眼里都涌出泪水了,一个劲的道:“太子,你真的记得草民!草民是太高兴了!”
韩花花红着一张脸,迟疑一阵,这才来到陈晚荣身边,压低声音问道:“表哥,娘问你们吃过晚饭没有?要是没吃过,好给你们做!”
数月不见,她在陈晚荣面前仍是那般羞涩,陈晚荣笑道:“弟兄们都没有吃,你们做得过来么?一千号人呢!”
“一千人?”韩花花吃惊得捂住了嘴巴。
一千人,那是什么概念?即使他们有心给做饭,也没有那么多工具呀。这是一个天大的难题:“表哥,那怎么办?”
“没事!等会,弟兄们做好饭菜,我们和弟兄们一起吃晚饭就是了。”陈晚荣一拍额头道:“对了。孙冬泉,快过来。”
孙冬泉比起初来时长高了不少,远远看着陈晚荣,早就想过打招呼,见陈晚荣一直跟在李隆基身边,没敢过来。一听陈晚荣叫他,大喜过望,跑过来,未语先笑:“东家,您找我?东家,见到您,真高
他的命就是陈晚荣救的,见到救命恩人,他能不高兴么?长高了,块头也大了些,做账本事也长进了吧?”陈晚荣笑着问道。
能给陈晚荣记得那是何等的喜事,孙冬泉憨厚一笑,摸摸额头:“东家,你还记得我以前的样儿?”
“当然记得!”陈晚荣肯定的点头道:“我哪能忘呢。给你件事儿去办。现在欧大哥不在,叫你爹帮我安排一下,就说我带了一千能吃能喝的炮兵弟兄们回来了,要他送些酒过来,一定要足。还有,要他马上赶到城里去,采办一些吃的,大鱼大肉尽管买,不要惜疼银子!”
对炮兵,陈晚荣有着特别的感情,不是兄弟胜似兄弟,来到己的家,陈晚荣怎么可能亏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