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三座受降城相互支援,是一个整体,一处受攻,另外两处就会增援。三城里面,关键是中受降城,中受降城一破,整个防御体系也就不再对后突厥构成威胁,这正是他们做梦都想要地,能不兴奋么?
候赛因也是精神一振,正要恭维几句,只见默啜眉头一拧,问道:“攻入城里了,不是攻下?”
“这有什么区别呢?”群臣心怨默啜多此一问。
兵士点头道:“正是!经过多日的进攻,我们终于攻入中受降城里,占领了小半个城池。右厢察请可汗立即南下,与右厢察会合,合攻中受降城。”
“可汗,快下令吧!”群臣兴奋直搓手,有些一口把马**喝干,有的已经握住刀柄了,一句话,就等着默啜的一声令下,就可以杀奔中受降城。
默啜右手一挥,众人安静下来,默啜沉吟一阵,道:“把经过说清楚。”
兵士应一声,这才道:“自从到达中受降城后,一连几天都没有成功。终于在四天以后,我们有人站到城墙上了,可惜给唐人射杀了。从此以后,我们攻城,总能攻上城头,上去的人越来越多,最终在城里站稳了脚跟。不过,我们的伤亡也挺大,唐人不住反扑,好几次都差点把我们赶出城了,右厢察亲自督战,这才稳住阵脚。”
不是唐军把赶不出去,是在执行命令。这点,他们当然不知道。按照常识来说,只要能在城里站住脚跟,攻下中受降城只是时间问题,群臣大是振奋
汗,快下令吧!我就赶到中受降城,一鼓作气
默啜并没有说话,沉吟起来,没有人敢打扰他。过了好久好久,默啜大声喝道:“左厢察!你立即率领五万人马赶到中受降城,协助右厢察攻占中受降城。”
“遵令!”咄悉匐大声领命。
“其他各部,暂时不动,我们还是留在这里。
”默啜接下来地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所有人都以为下攻地命令,没想到只是派出五万人马前去增援,这事太难以想象了,不由得盯着默啜。
“可汗,这是为何呀?”终于有忍不住了,问了出来。
“为何?我得防点,万一这是唐人的计策,用半城来引诱我,那我冒然赶去,不是正中唐人下怀?”默啜心里嘀咕,嘴上却道:“你们准备,我一声令下,就可以赶去。先呆两天再说。”
“这……”群臣不明所以,不过啜要他们做好准备,看来马上有行动,这说明他早就想好了。出于对默啜地信任,群臣没有再追问,大声领命。
“左察,你这就出发。你有头脑,右厢察有勇气,我希望你们两人合力,拿来下中受降城,把唐人困住我们地这把锁砸碎!”默啜叮嘱一句。
“可汗请放心,一定做到!”咄悉匐领命,转身出了王帐,传下号令,带着队伍出发,赶去中受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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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监军,输了!”程晓天从马背上跳下来,很是得意地在陈晚荣肩头拍拍:“打马球,几个人打得过我?”
“胡吹大气!”费俊行打击他:“你带一队人,我带一队人,我们来比比。”
打马球就是击,是唐军的主要游戏。打马球必须要有高超的骑术,有助于训练骑术,而且唐军拥有众多的马匹,这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打马球的流行。
来到这里以后,整日里无所事事,陈晚荣也加入了打马球的行列。只可惜,他的骑术虽然进步不小,哪里能和程晓天这种疆场驰骋了几十年的人相比,今天和他们一场马球打下来,输得太惨了。
“别得意,等我练好了骑术,我们再来比。”要不是陈晚荣的骑术太逊,炮兵这一队也不会输给程晓天。
“监军,你瞧好了,我帮你报仇。”费俊行笑嘻嘻地,眼睛瞅着程晓天:“程小子,敢不敢接?”
“放马过来!”程晓天很是得意。
“监军,程将军,费将军,大帅请你们过去。”张守的一个亲卫大步过来传令。
“打不成了!”陈晚荣他们高叫一声,飞身下马,赶去山洞。
一进山洞,就见张守放轻脚步,不想打乱他的思维。然而,张守却扭头看着他们:“都坐,都坐!”
等到陈晚荣他们坐下来,张守这才道:“刚刚接获哨报,我们的戏演砸了,默啜并没有率领大军南下,只是派出左厢察咄悉匐率领五万军队赶去中受降城。监军,你说,我们该如何应对?”
此战地关键之处就是要把默啜的四十万军队调到阴山以南来,才好包围他。为了让他南下,王忠嗣提议“钓鱼”,用中受降城为饵,引诱默啜南下。
中受降是整个对后突厥防御地关键,用来作诱饵,有很大的诱惑力。一旦默啜知道后突厥即将攻占中受降城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