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哉她当初将劫雷卷进脉络时,没有忘记运行《引仙正经》,大大减缓了劫雷的作用力,险险保住了她的一条小命。
之后,她发现她的本体强度更上了一层楼不说,恢复能力也大大提高,她本以为她可能要在床上躺一辈子了,没想到,仅用了五年,只花了五年,就基本恢复正常了。
赤水此刻的心情,可用欢天喜地来形容,就见她眉眼弯弯,嘴角止不住往上勾,这种表情,已经持续了数天,小白都快看不下去了。
就听它立即打击道:“若不是你胆大包天,做下那样举世皆惊的举动,后果怎么会如此严重?”
它当时,本以为赤水会一直死抗到底,就算灵力耗尽,以她本体的强度,受点伤再所难免,可也不会重伤成这样。
它将赤水移回洞府仔细检查时,差点以为自己的小命也要被她玩完了。因为她当时元神沉寂,命悬于一线,体内充斥着到处乱窜的电流,别说能不能保住本体,就是元神崩溃都有可能。
想它当时束手无策,又担心又无力的心情,整整煎熬了它五年,才等得她恢复意识。
它当时喜不自胜,急忙问她怎么样?心里想着就算她需要天上的星星,也给她摘下来,只要能让她恢复。
结果,她怎么回答的来着,她先疑惑地问它是不是小白,然后就开始嘀咕,怎么她不过睡了一觉,小白就像变了一个人。
因为是用意识交流,她的想法全然没有逃过小白的意识,当时就将它气得够呛,它还以为她一直在为了活命而奋斗呢结果只是睡了一觉
那它担了五年的心算什么?
赤水辩驳道:“你不是说大半劫雷之力,都被我吸收利用了吗?虽然冒险了一点,可我也得到了那么大的好处……”
“你只要一直坚持用丹火淬炼,最多五百年,本体也能达到那样的强度。”小白不以为然地打断她,“想想你那举动所带来的副作用……”
赤水无话可说了,想到小白所说的副作用,也有些头痛。
她不知道别人被雷电击倒了,会有怎样的反应,反正自从她醒来后,五官敏锐得吓人。小白的脚步声,听进她耳里,犹如被雷轰击;它呼出一口气,她就感觉被狂风刮过,寒毛全部倒立向她致敬不说,她竟能从中嗅到一种很特殊的气息,专属于小白的炽热如焰的气息……
可别以为这是好事,至少赤水就很沮丧,想当初,小白不过轻轻地碰了她一下,那触感反应进她的意识海,就如大力金刚掌。
当时,她真以为自己废了……
往事不堪回首,总之,赤水直到真正渡了雷劫,才知道,渡劫并非她想象的那样简单,只要挨过雷劈就好,那其中蕴含着很多她无法理解的法则,完全不受她理智的控制,也许仅是一丝微不足道的意识,就会将事情导向一个她完全想象不到的方向。
至少,如果她当时真是清醒的状态,绝对不可能做出将劫雷引进脉络这样的事情。
“你还需要多久才能恢复正常?”小白见赤水有些恍惚,出声道。
赤水答道:“彻底恢复是不太可能了,幸好经过这几年的锻炼,状况减轻了很多,再过几个月,应该就能基本恢复正常。”
她随即又苦笑一下,“在这样残酷凶险的世界,或许有这样的副作用,也是一件好事。”她能更快发现周围潜藏的危机,但相应地,她若是受伤,那所受的痛苦就会加倍。
这个问题以前讨论过,小白赞成这一观点,它想了想,又提醒道:“当时有一个庚桑族的修士逃掉了,你当时渡劫的情形,恐怕已经传了出去,说不定真会引起庚桑族修士的觊觎……”
“恐怕不只如此?”赤水皱了下眉,努力回忆小白后来转述的只言片语,比起一直不见踪影的庚桑族,她更担心来自仙族的问询和压力。
小白摇头,“仙族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扩大,那位被灭杀的白衣中年修士好像有些来头,以那个黑云青年当时的手段,后面那些人,要么被灭了口,要么如那个青年一般被封锁了记忆,况且,他对你好像挺感兴趣,不,或许,他是对那什么一鸣大师很感兴趣。”
小白忆起另一位强者最后看赤水的那一眼,有些深沉,它顿了一下,终是没有说出口。
“呵呵——”赤水假笑了两下,见小白瞪过来,连忙解释:“当时想着不能用以前的小火苗图案暴露了身份,又需要一个特殊的标记打出品牌效应,因而在每个阵盘底都刻下了‘一鸣’两个小字。”
她腆着脸问道:“取自一鸣惊人,怎样?不错吧?”
“勉强还行。”小白敷衍地点了下头,“听上去像个男的,应该不会联系到你身上,好在我当时虽然猜到是你,可也不算说谎。”
“不就炼阵时刻两个字吗?你那时都在修炼呢怎会知道”就算她去天一阁,也没人称呼她为一鸣大师,小白没听过很正常。
小白忍了一下,决定不告诉她外面她炼的法阵已经被炒出了十倍的高价,免得她得意得忘了形,它转而提醒道:“你还是快练习吧该回仙族中领取建城令了。”
“灵台?”赤水眼睛一亮,她期待一百年了,那不仅可以建立自己的城池,增加收入的来源,获得信仰之力,更是强者身份的象征。
她握拳,“我去练习了。”话落,已一溜烟跑回屋了。
小白眨眨眼,暗自猜测,其实,她已经恢复了吧?刚才的速度,比起她给它规定的一息三丈,可是快多了。
一年后,离火城。
赤水百无聊赖地站在原地,静等着正道联盟仙族的修士去取她在一个月之前就申请的通岛圣令。
不多时,那位修士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紫金玉盒回来了。
赤水恭敬站好,那位修士满脸郑重地将那个玉盒交至赤水手里,赤水有些黑线,至于吗?不就一个进岛的通行令牌吗?还是一次性的。
“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