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如果他这二十年来都在暗处做这件事情,一直没被人发觉,那你认为他为什么会现在突然之间现身,让我们发现这一切?!”
黄伯伯道:“也许是阴气的事情到了必顺更进一步的时候了,凡事都有个期限,这场阴气的爆发就是因为阴气被人为的加剧造成的,看来它是到了某个关键的时候,如果我们在某一特定的时间内不能阻止,那么可能会有很大的麻烦!”
“那它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现在没人知道。”
我叹了口气,也许阴气事件跟前段时间尉迟影受伤的事息息相关,但是现在我看起来,无论无何也想不出他们的相关点在哪里。
我们开车到了那座山脚,发现左行的警车也停在此处,他怎么也来了?难道又是为了李阅的事情来找线索?!
我们顺着山路向上,途经半山的时候就看见左行和一群刑警从山上下来,我好奇怪的迎上去道:“左行,这里又出了什么事情吗?”
左行道:“我们接到报案,在乱坟堆的斜坡下有一具骸骨,所以来看看。”
斜坡?!
我惊讶道:“哪个斜坡下发现的?!”
他伸手往山路上一指,“就在上面一条小路的斜坡下。”
我心里“咯蹬!”一下。难道是以前拦我路的那口棺材里的那具骸骨?!
“你们有没有发现那具骸骨周围有一只鞋?!”
左行拿出一只已经很腐朽的鞋,问道:“你指的是这一只吗?”
我拿过来,仔细一看,果然就是当时我掉在那具骸骨中的那一只,但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怎么会腐朽成这样?!
尉迟影道:“那具骸骨有什么问题吗?!”
左行点点头,然后道:“我们接到报案后,就赶到那里,那具骸骨经法医鉴定还很新,象是死了没多久,但奇怪的是在很短时间内尸体就只剩了副骨架,所有肌肉和内脏都象是很快的融掉了!”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王子桑道:“妈呀!也是太奇怪了吧!”
左行见我望着他,张口道:“我们发现这副骨架的左手关节处做过手术,后来寻访到真正的守林员的左手就曾经动过手术!”
我不由得叫了声:“那具骸骨才是真正的守林员?!”
他点点头,“没错,初步看来,正是这样。”
我摇头道:“如果这具骸骨才是真正的守林员,那么出租屋里的那具干尸又是谁?!”
所有人面面相觑,想不出来。
左行跟其他的刑警打了个招呼,跟我们一起往上面的那片山林走,我边走边想,这个才是那个真的守林员,当时李阅送我下山的时候,是他把那具棺材推到斜坡下去的,并看着它消失在斜坡之下才离开,说明那具骸骨就是他把守林员杀了之后再放进棺材里的,至于,为什么守林员的尸体会飞快的变面骸骨,应该是被他用了某种带有强效腐蚀性的东西,腐蚀成那样的!看我的那只鞋就知道,就算泡在尸水里,也不会有那么快的腐蚀程度!
但是这样一来,出租屋里的尸体就说不通了,那个又是谁?!我皱着眉头,只顾光想事情,未曾注意到脚下,只觉得一个踉跄,被路上的长草绊了一下,一旁的尉迟影赶紧把我拉住,我长长的吁了口气,看着缠在我脚上的草,突然之间想到件事情,心神一动,张口道:“我大概知道那出租屋里的尸体是谁的了!”
他们齐齐向我望过来,我挥了挥手道:“是那个给老大看风水的阴阳师!”
“为什么会是他?!”左行奇怪道:“你现在怎么能确定是他?!”
我看着黄伯伯道:“还记得上回给老大看风水时我拿的那个罗盘吗?”
黄伯伯点头道:“记得,当时唐先生就说是那个罗盘是帮他看风水的阴阳师所有。”
我点头道:“对,而且当时黄伯伯你说过,那个罗盘的十字线的延伸处应该还有一条线,下面吊一件重物,是用来测墓碑的是否垂直。”
黄伯伯点头道:“对,我是说过。”
我道:“当时我在山上那片山林中捡到那个罗盘的时候上面就没有那条垂直线,应该是掉到哪里了,很奇怪的是当我回到城里,碰到左行而到了那个出租屋之后,从我脚底下粘了条了奇怪的线,而且明显是我从那间出租屋里带出来的,并且那条线还是潮湿的,本来我一直对那条不起眼的线并不在意,但今天看来却跟此事有莫大的关系!”
尉迟影道:“你是说,那条线有可能就是那个罗盘上掉下来的垂直线!”
王子桑道:“你怎么能够确定那条线就是从罗盘上掉下来的?线哪里都会有,为什么单单会是你想的那一条?!”
我点头道:“对!如果单凭那一条线,就说它是那个罗盘上的垂直线实在是说不过去,但是今天我们已经确定阴气最终的汇集地就在那片山林中,那么我的推断就有一半以上可以成立!”
“为什么?!”
我想了想道:“你想,我们假设那个给老大看风水的阴阳师在看风水的时候极有可能已经发现了那处风水地的奇怪之处,而且当时迁坟的人很多,他就很有可能又回到了这个乱坟堆,并且发现了这个山林中有什么不妥之处,于是就一时好奇跑到这里来勘察,说不定还让他发现了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