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小、小婿身上味儿重,可别熏着您了。”
白岚只觉这话在哪里听过,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转念一回忆,便想起在头一次在流人营见到蒋文昭时,他说生怕脏了白岚衣裳。
白岚眼眶一下子红了。
“好孩子!没味儿,不怕得!”
程时予没被嫌弃,眼里也涌上一股暖流。
“多谢岳母体恤,虽说过程艰难,但小婿不负众望,能写的都写完了。”
闻言,白岚也没多问,只一个劲儿说好,然后吩咐下人送程时予回赵家,一定要帮着他好好按摩按摩、放松放松。
赵家夫妇都懵了。
这明明是我们赵府里头的人,倒是让弟妹给抢了先机。
不过他们也不恼,反正都是一家人,都无所谓。
而专门来等程时予的顾凌薇,程时予却当全程没瞧见她。
她试图靠近过,可又总觉得程时予身上味儿味儿的,到最后程时予被簇拥着走了,她也没能和他说上一句话。
最后只能灰溜溜的又回去了。
程时予回到赵府后,快速的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白岚给他准备的人替他好好按摩了一番,他吃过一顿饭,终于上了三天以来的头一次大号。
做完这一切,当然又得回到贡院,进入自己那个恭房号里头。
迎接他的又是三天两夜的“熏陶”。
……
蒋文昭这边,已经在将军府混了大半个月。
盛珉对他的态度从一开始不待见,到后来的捧着,现在又到了一个没耐心的地步。
“表弟,别怪我这做表哥的没提醒你,你若在说服不了父亲,别怪我如实和亲王禀报,到时候你蒋家人可就危险了。”
这话是盛珉自己说的,御亲王刚回到盛京,心思都在科考上,压根没太在意这边。
相反,御亲王觉得,只要蒋文昭是忠心于他的,就算问不出个所以然也不打紧。
反正这半年以来,盛珉也没有问出什么。
这事好办就奇怪了。
盛珉不过是因为主子不在,这才狐假虎威起来。
可惜他本身就没有御亲王身上那种气魄,唬不住蒋文昭一点儿。
蒋文昭一听,便知是盛珉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