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好看,莫不是艺馆里头的男妓?”
“会不会唱曲呀?或者跳舞、弹琴都行!”
……
白岫听懂了,这些人在侮辱他,于是生气道:“不、不是,我、我是他四叔。”
这下,公子哥儿中,有人听出了白岫声音的怪异。
嗤笑道:“我说呢!原来是个傻子,和白承安一样!”
“哈哈哈~你说你是白承安的四叔?带钱了吗?要不请我们这些白承安的同窗去里头玩儿玩儿?”
白岫听着这话心里十分不舒服,但他从未出去见过世面,也不曾与人打过交道,更不知人心险恶。
只想着这些人是侄儿的同窗,那便是朋友。
侄儿的朋友,就也是他的侄儿。
这么想着,白岫当真想掏钱。
这番举动,惹得世家子弟们哈哈大笑。
“果真是个傻子!和白承安一样!”
“之前有个小傻子,这会儿又来个大傻子。”
“管他的,听说白家有的是钱,都是人傻钱多的货,今个儿咱就放开了玩儿,要是钱不够,就把这大傻子抵押在醉芳楼,让小傻子回去拿钱来赎身。”
白岫的手愣在空中,“你们、胡说!安哥儿、很聪明,不是小傻子。”
“不对不对,你们、不是他的朋友……”
白岫说着,又将钱袋子装了回去。
白承安脸一阵黑一阵白,只觉得脸面越发过不去。
声音里夹杂着几分鼻音,“谁让你出来瞎跑的?你自己很丢人,你知不知道?”
说着,白承安转身就要走。
走出两步后,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慌。
随后慌慌张张掏出自己的钱袋子,恭敬的递给那几个世家子弟。
“几位兄台吃好玩好,安某先行一步。”
那为首的公子笑着掂量掂量手中钱袋,“算你识趣,明天来书院,急着多带点儿。”
而后那公子又看向白岫,“大傻子!到你了,交出你的钱袋子,否则明日白承安那小傻子别想好过。”
白岫瞧见白承安双手奉上钱袋子,最后还跑了,心碎了一地。
但他脸上神情随即变得坚定,“我、我不会给你们,还有、还有安哥儿不是小傻子。”
他心里组织了一连串想说的话,可他就是说不出来。
一时间他有些着急,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