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顾浔将目光落到的奚元驹身上。
“奚将军,你除了扩建大营之外,还要将这三千多批匹战马安置到军营两侧。”
“我不管你如何安置,只有一个要求,加上你手下的兵马,尽可能的营造大军主力假象。”
“兵不厌诈,我要给徐元和余遂摆一个迷魂阵。”
两人抱拳道:
“得令。”
天色将明却未明,天地一片朦胧,徐元站在城头,头发上已经凝结出了露珠。
自卯时起,他便站在城头,看着城外源源不断火光进入柳州军营的场面。
直到现在天蒙蒙亮,依旧能看到柳州后军人头攒动,进入军营的画面。
他心里不免泛起了嘀咕,难道真如余遂所说那样,奚元驹的六千骑军只是柳州的先锋大军。
还是说这是柳州大军故意摆下的迷魂阵,故意营造出大军入营假象。
说实话,他更愿意相信后者。
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柳州哪里来的如此数量大军,能够同时应付柳州战场,开辟明州战场。
难道他李沧澜真的能撒豆成兵不成?
亦或者说这是李沧澜的换家计划,留一座空的柳州城,让两州联军鹬蚌相争,自相残杀,然后他乘机夺取明州。
可是这一点很不符合李沧澜的用兵策略。
李沧澜的用兵策略,必然是以守为上。
倘若明州城下真的有两万柳州大军,再加上欧阳憍的三万叛军,仅有五千守军的明州城真的能守住吗?
“城主,我现在能做就是尽可能的为你拖延时间,希望你能早日攻下柳州城,挥兵回援明州。”
徐元已经抱着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的必死之心,誓与明州城共存亡。
当朝阳跃出云海,天地一片光明之时,明州城头的士兵惊奇发现,柳州军营一夜之间扩大了数倍,绵延不绝。
一时间,城头之上人心惶惶。
昨夜的宿醉尚未消散,登上城头的余遂看着远方军营内密密麻麻的炊烟,两腿一软。
至于是被吓的,还是被昨夜的妖精吸的,那就只有他清楚了。
他抓过一个守城士兵,指着城外的柳州军营问道:
“怎么一夜之间,多出来这么多军营。”
守城士兵被余遂的酒气熏的差点呕吐,吞吞吐吐道:
“昨夜卯时起,城外的便有延绵不绝的火光涌入敌军大营,小的猜测,应该是柳州大军的主力到了。”
余遂气的一巴掌扇在士兵的头甲上,疼的呲牙咧嘴的同时,怒道:
“不会派出斥候去探明情况吗?”
“从卯时起,徐大人已经陆续派出几十斥候出城,至今依旧没有一人归来。”
听到‘徐大人’三字时,余遂心中越发窝火,一脚踢在士兵身上。
“徐大人,徐大人,一口一个徐大人,究竟他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
“还有,城下外异样,为何不叫醒我。”
那名算是千夫长的士兵满腹委屈,当即回道:
“让人去府上请你,说你去青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