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影要做的,是挑战李素的忍耐极限。
只要让这位便宜姑爷有所冲动,那以后,在这李宅,便宜姑爷绝对会变得异常听话。
这显然需要做出一些牺牲,为了公主殿下,紫影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当然,仅仅是对付一个淬体境武夫,她可不认为自己需要付出多少代价。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
夜色愈深。
身上已显清凉的紫影,暗自咬牙,有些羞恼,她从李素平静无波的眼眸里,仿佛看到了两个字:
就这?
这让她感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这混蛋,难不成是太监?”
羞恼之余,紫影还有些无奈,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
要是她半途收手,以后在这位便宜姑爷面前,只怕是彻底抬不起头了。
“这女人,真打算代替田柒洞房?”
李素眼神很平静。
无论是面前紫影衣衫尽褪,还是自身衣衫遭到拉扯,他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仅是静静地看着紫影一个人的表演。
他在等待。
左千户曾教过他,面对强敌,要先学会克制,等待最佳时机,再果断出击。
一击,致命!
卧房里。
田柒脱掉了红色喜鞋,趴在床榻上,凑着昏暗的油灯灯光,翻看着左林送她的太白诗集。
诗集里大部分的诗词,她都能够倒背如流。
此时再看,仍旧能够看得津津有味。
“咦,这首【对酒】,好像是新诗。”翻看到最后,田柒眼睛微亮,发现一首她以前未曾读过的诗词。
她津津有味地默读,待读到最后一句‘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她俏脸微红,隐隐明白,这首诗为何在别的太白诗集里没有了。
诗,不太正经;自然不适合广而传之。
“这应该是一开始的孤本。”
田柒想着,脑袋微歪,她记得左林说过,李素在出【太白诗集】的时候,还不到十岁。
“这真是他写的吗?”
田柒悄悄竖起耳朵,本想偷听一下厅堂隔壁房间的动静,发现周围静悄悄的。
“这房子还隔音啊。”
田柒打量房间,眼里闪过一抹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