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新玖弯腰从地上拿起一个干净的脸盆,说:“现在不难受了,我自己收个尾。”
向明朝憋笑得肩膀耸了几下,由着他去了。
洗完后,两人把贴身衣物和袜子晒到阳台,裴新玖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说:“以后这些都放着我自己洗就行了。”
向明朝侧眸看他,眸子里藏着笑,没说话。
裴新玖被盯得心里发痒,抬脚进屋,火速逃离现场。
“过来。”向明朝伸手一揽,就把人拦腰揽了过来。
“?”
裴新玖的耳垂在阳光下有一种透明的质感,粉粉的,看起来很软很好捏,事实上亲起来的感觉也不错。向明朝盯着他的耳垂盯了一会儿,凑近低声说:“你昨晚脸皮不薄的。”
裴新玖的脸肉眼可见地漫上红色,他下意识抬手捂住两只耳朵,玩似的拖着调子:“不听不听,向明朝念经——”
向明朝在他后腰处捏了捏,轻声说了句别动,便抬手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桌上拿过来放在裤袋里的耳夹别在了裴新玖的耳垂上。
裴新玖好奇地自己拨了一下耳垂,问:“就一只吗?”
“桌上还有一只。”
“等着。”裴新玖走进卧室把桌上另一只耳骨夹拿起来。
这对有点眼熟,好像是向明朝某场漫展的时候戴的。
向明朝给他戴的是左耳耳垂,这只应该就是右耳的,扣在耳骨上。知道他的用意,向明朝很配合地微低下头。
裴新玖给他戴好耳夹,满意地欣赏片刻,说:“挺好看的,戴上跟我的同款耳夹,你以后就是裴夫人了。”
向明朝挑了一下眉,没有否认,顺着说:“那裴先生,过来帮我装一下被套。”
“乐意至极!”
给新拿出来的被子套上被套,裴新玖便拿着他的平板去客厅摸鱼。
知道《反向告白》的海报都是裴新玖画的之后,咸咸一点也不把裴新玖当外人,把画《向阳花木》海报的任务也交给了裴新玖。
反正是业余爱好,裴新玖也没拒绝。
才坐下没十分钟裴新玖就有点坐不住了,向明朝昨晚上太不当人,他一坐下就是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向明朝看着人快要恼羞成怒了,笑着让他趴自己腿上画,还顺带帮他揉了腰。
可能是因为吃过退烧药的药效上来了,裴新玖一安静下来,眼皮子就开始打架,给自己揉腰的那只手的手法又过分娴熟,舒服得他没过十分钟,就塞着耳机打起了瞌睡。
两个人平时相处,如果都在玩手机的话,手机声音都会无所隐瞒地外放;只要有一方在做正事,又会心照不宣地手机关静音或者连上耳机。
裴新玖在画画,向明朝便连着蓝牙耳机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