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与布信对视一眼,皆露凝重之色。
“徐平何时拜入的天下学宫?”宁毅满脸疑惑。“似乎还是亲传?”
一旁,徐沧亦是微微颔首。“且看她如何决断。”
“夫子大驾光临,有礼了。”隆圣帝将佩剑归鞘,大步走上前去。
“皇帝陛下有礼。”公孙妙善微微以礼。
见她如此敷衍,隆圣帝虽有不悦,却是很快调整好心态。“不知夫子此番入周所为何事?若有需要,朕自当倾囊相助。”
“徒儿顽劣,有失体统,倒是让皇帝陛下为难。”言罢,公孙妙善素手轻挥,将堂内禁军震退。“本夫子今日来此便是将人带回学宫。”
“天下学宫历来不参与六国之事,夫子在言笑吗?”隆圣帝眉头微微皱起。事情闹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若是让人就此离去,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皇帝陛下恐有误会,此事与天下学宫无关。”说着,公孙妙善将戒尺抬起。“徐平乃本夫子亲传,不劳烦皇帝陛下插手。”言罢,她将戒尺在徐平头上轻轻一敲。“下不为例。”
“哦!”徐平低头看着对方裙尾,心中满是暖意。
这就完了?这女的莫不是把人当个傻子糊弄?隆圣帝怒火中烧,再无先前那般平静。“夫子,徐平大闹婚宴且不谈,身为臣下,与君上刀兵相向,合乎礼数?合乎臣子之义?”
“方才不是已经训诫了吗?既为一国之君,岂能如此计较?亦或是说……陛下认为我徒儿好欺负不成?”话音刚落,九境独有的神虚之气四散而出,无可匹敌的内劲将场上众人死死压在原地。“皇帝陛下不愿与之为善?”
翻脸必然不可行,公孙妙善乃天下唯一九境,无人知其深浅。学宫更是人才汇聚之地,其下学子诸多出仕于六国之间,影响力不可小觑。
“好大口气!天下学宫莫不是想插手大周内政?”隆圣帝脸色微变,语气也变得深沉。无论如何,反正气势不能输。
闻言,公孙妙善再进一步。浩瀚无比的金色内劲激荡于此,空间也为之扭曲。“学宫立世已余数百年,昔夏未亡,其君亦然礼待有加。
皇帝虽雄才伟略,比之昔夏圣祖帝又当如何?”
隆圣帝眉头紧锁,握剑的手掌也溢出些许汗渍。“夫子今日所为恐怕有背先圣遗训吧?这是要坏规矩吗?”
“本夫子便是天下学宫的规矩。”公孙妙善戒尺轻挥,金色内劲骤然扩散。
见状,李尚武大惊失色,无论如何催动修为,却是毫无应对之力。顷刻间,场内禁军纷纷栽倒,连带兵刃也随之脱手。
……
与此同时,摘星司内,张启圣似乎心有所感,脸色突然一变。“啥玩意?谁把这尊大佛给整来了?”
“师尊?何事惊慌?”薛远作揖施礼。
顾不得多言,张启圣抬手一挥,窗门当即打开。几息之后,他纵身一跃,消失在此间。“公孙妙善这个贼婆娘来了,老夫要躲上一阵。”
见状,薛远急忙来到窗户前。看着张启圣逐渐消失的身影,他脸上满是疑惑。“师尊,你这是做甚?!!”
“再不走她得打死老夫……”夜幕下,张启圣的声音缓缓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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