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光怒不可遏,吼道:“所以在你眼中,我就是如此不堪?你果然一直没把我当父亲,和你那母亲、你那婆婆一样,对我一点尊重都不谈。”
谢海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沉声道:“那我问你,你为什么隐瞒婆婆还活着的消息,即便裴淼淼是婆婆强行带走的,即便这是她的错,可我毕竟还有个婆婆。你为何对此只字不提?”
谢光冷笑两声,语气中带着怨愤:“咱家出了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你别忘了,你在国外所学的一切,皆是我倾心培养,与唐秋凤毫无关系!”
“休要顾左右而言他!”谢海双拳紧握,“你们长辈间的恩怨,自当由你们自行解决。我只是难以理解,连我还有一位亲人在世这样的事,你都瞒着我!不止是你,爷爷也瞒着我!”
谢老爷子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轻咳一声:“不是不告诉你,实在是我也不知她尚在人世。”
谢海满脸狐疑,眼神中充满质疑,直直地看着他:“那爸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地告知所有人我就是裴塔?大可以从一开始就不认我,直说我是谢海就好了。”
谢老爷子稍作迟疑:“你难道忘了?咱们在国内的部分产业,裴家那些老顽固,一直不肯放权。他们对你爸可是心怀敌意,所以只能由你出面,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把东西都交给你。”
心甘情愿?谢海听到这四个字,冷笑一声,拳头紧握,青筋暴起,内心暗骂:明明是威逼利诱,明明是贪得无厌、野心勃勃,还不知收敛!
谢光看向谢老爷子,面露不满,抱怨道:“爸,你怎么什么都跟他说啊!”
谢老爷子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义正言辞地说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他毕竟是裴家人,继承裴家财产乃天经地义,那些人霸占着不放,他们才是真正的强盗!谢海拿回的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
谢光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嘀咕:他实在搞不懂老头子的想法,当初就该把这祸害给弄死,省得如今麻烦不断。至于裴家那些他收不回来的产业,他有的是办法拿到手,真不知道老头子到底是站在哪边的,感觉老头子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不停地给他拖后腿。
谢海不想再与他们争执,转身便准备离开。
谁知,却被谢光一声叫住:“你要去哪儿?难不成你还打算去参加那什么婚礼?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去,就跟谢家集团毫无关系!”
谢海嘴角微微抽搐,头也不回地冷眼看着他,冷漠地说道:“我说过,你们长辈之间的恩怨,由你们长辈自己解决。我是婆婆的孙子,是新娘的哥哥,是新郎的兄弟,所以我就应该去。况且上次人家来参加我的婚礼,这次我于情于理都应该去。”
谢海的话音刚落,谢月便紧接着开口:“我也要去,我觉得哥哥说得很有道理。”
“闭嘴!”谢光和谢海异口同声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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