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刻起,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的钻进云邈的毛孔里,慢慢的充满在他身体的每一寸。
周围一切有生命力的东西开始流出丝丝灵气钻入他体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灵气越来越多,在体内的转换越来越快。
就是这种充沛的满足感。
不知道多久,等云邈将
他们全部吸入体内后,满足的伸了个懒腰。
也不似平常那般疲惫,像是好好地休息了一次,精神都焕发了一般。
他看向窗外,天已经黑透了。
打开手机屏幕一看,他从下午三点开始的,没想到已经到晚上八点了。
五个小时,一眨眼就过去了。
云邈来到门外的窗口里取了盒饭。
大概是五六点送过来的,现在已经凉的差不多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一点也不饿,但依旧吃的很开心。
…………
云邈因为自己的提升而开心,而另一边,某个人就没这么开心了。
祁枫的眉头紧皱,随着思绪的紊乱,就连周围灵能都紊乱了。
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
夏日炎炎,喉咙干的发紧。
哪怕汗如雨下,汗珠落入眼里刺的发痛,他也没动半分,身下马步依旧扎的标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挑水砍柴,拉筋练武,稚嫩的手不断的磨出茧然后破皮出血、掉皮,继续练出茧。
师傅教给他的一招一式他练的十分认真,但师傅依旧不满意,像是在鸡蛋里挑骨头一般,用长长的戒尺狠狠的打在在每一处让他觉得不满意的地方。
但祁枫依旧不卑不亢的,做到精益求精。
只是因为他七岁就家破人亡,父母都是异能者中的翘楚,但却被一个不知名的组织追杀,在逃亡的路上,每次以为甩掉了他们,正当他们觉得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那些人又不知道从哪里重新冒出来了,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刺杀,父亲在一次袭杀中没有躲开,死了,随着父亲的死,母亲也不躲了放弃了挣扎,不到两月,母亲也死了,可能他命大,但并未伤及要害,倒在血泊中,而活了下来,才碰巧被诸砚初所救。
而短短的六年里,诸砚初的八套功法他就已经精通了六套,唯独剩下两套……
…………
“师傅,求你将剩下的功法传授于我。”
祁枫直直跪在诸砚初身前,眼眸里似燃烧着什么,如烈火灼热。
诸砚初长的很好看,细长的丹凤眼,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眉心一颗红痣,如天上仙人一般高洁清冷,他看向谁的眼神都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年纪还未到三十,却散发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超脱凡俗。
他端坐在太师椅上,不紧不慢的饮着茶,“然后呢?传给你,你要去为你父母复仇吗?”
幼年的祁枫藏不住心事,他的眼眸是那样的炙热,但他依旧跪的笔直,一声不吭。
“剩下两套功法,你执念太深,不适合学,学了也无用,只有心思澄澈的人,才能精通。”
声音淡淡的,但对祁枫来说,是给他最终的答复。
如同生死之令一般,不可更改。
“凭什么?”这句话似乎是从祁枫牙缝里挤出来的。
“凭什么偏偏我不行?明明我拜你为师就是,就是……如果不把您的毕生武学全部学到手,我又怎么能手刃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