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筝筝连忙问道:“怎么了?”
肖亮跑近来,微喘着气道:“以诚和徐雁怕你们走远了迷路,让我出来找找你们,没想到你们来这里了。我们出去吧,这一片都是我们几个村子的陵园,小孩子不宜到这样的地方玩。”
符筝筝笑笑:“没事,我们也没走远,就在这附近转转。”
“这里阴气重,再晚点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出来的,走吧。”肖亮一个劲催促。
“出去吧。”韩思齐虽然不信这些,不过也不太喜欢这里,拉拉符筝筝,迈开脚步。
走了几步,符筝筝忍不住问道:“肖大哥,你一直在村子里吗?”
“是啊,初中毕业以后就一直留在家乡跟着父亲承包水库。”肖亮应道。
符筝筝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道:“那这些年入葬这片陵园里的逝者你都知道吗?”
肖亮笑道:“这片陵园是附近三个村子共有的,你也看到了我们村,也就几十户人家,林家庄和卢家沟本来村子要大些,这些年搬去城里的多,也没落下几户人家,倒也有城里人殁了要归根的,不过总的来说一年入葬陵园的也都数得清。”
见符筝筝有些不信,他又笑着补充道,“乡下走了老人有闹棺的习俗,我除了承包水库,还会吹喇叭,附近村子但凡办丧事的都会喊上我去吹喇叭,所以这些事我清楚得很。”
“那,在林家庄陵园西侧有座大概六年前起的小坟墓,墓主叫文纪云,不知肖大哥是否见过?”符筝筝继续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道。
“见过。”
符筝筝马上问道:“那你见过修墓或扫墓的人吗?”
“这倒没见过。”
符筝筝倒也不失望,微微一笑准备走。
肖亮又说道,“我没见过文纪云,但我知道他情人肖莹颖。”
符筝筝连忙顿住脚,迅速转身问道:“肖莹颖?”
肖亮点点头:“这说起来有些复杂。”
符筝筝马上说道:“你说。”
肖亮微顿片刻,组织好语言后慢慢出声:“肖莹颖本来是我堂叔的女儿,自小送抱、养出去,长到十五六岁时也不学好,在社会上鬼混,后来养父母死后,她来找过一次我堂叔,要我堂叔认她这个女儿,我堂叔见她涂眉抹粉的样子,厌恶极了,不肯认,将她赶走,当时父亲看她可怜,用自行车送了她一程。那个我大概十来岁,听我父亲说她倒挺讲义气,后来她嫁了个叫文纪云的地痞,还生了个儿子叫文俊,有了点钱后还在城里请我父亲吃过饭。不过我父亲也不看好文纪云这个人,后来他会死于非命我们也不觉得奇怪。至于肖莹颖,听说几年后出车祸死了。这墓是六年前一个晚上突然建成的,虽然没见过起墓的人,但看到文纪云和文俊的名字我就知道了。”
符筝筝听得很认真,见肖亮停下来,笑道:“真的很复杂。”
韩思齐见太阳渐偏西,低声说道:“先回去吧。”
符筝筝点点头,几人一起回到村子里。
听肖亮说村子里的习俗是无论谁家有红白喜事,全村人都要一起来喝酒,所以虽然人不算很多,但一起挤在这小小的农家院里,再加上各种乡俗的表演,就显得热闹非凡了。
符星向来凑热闹,站在凳子上还显看得不全,最后韩思齐让他坐至肩上,他才满意,看得津津有味,一直半夜大家散场,他才软下劲来,抱着韩思齐的头睡着了。
符筝筝小心翼翼地托着抱他下来,肖亮早已给在他家收拾好了一间干净的房间,引领着他们一家三口过去。
到了房间,符筝筝不得不佩服肖亮一家的细心,床收拾得很干净,还在边上放了一边摇床供符星睡。
帮符星擦洗了脸和手脚,将他放进摇床,盖好被子,她两人也去简单洗漱了番,然后坐上了床。
见符筝筝坐着出神,本欲关灯的韩思齐又停下动作,问道:“还在想文纪云的事?”
符筝筝点点头:“我有种预感,背后那个一心想得到小金库的人,和这个叫文俊的一定有着莫大的关系。”
“谁都想得到小金库,听说那里面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
“是啊,就光是那次黑吃黑的赃物就足以让人眼红。按理来说,李晓萌和文俊应该是最应该得到这小金库的人。”
韩思齐不认同她的说法:“没有应该不应该,都是靠下三滥手段收敛的财富。”
符筝筝意识到口误,马上改口道:“我是说李晓萌和文俊应该是最想得到这个小金库的人。”
说到这,她突发其想,“思齐,你说如果文俊可不可能就是这个狡猾的幕后之人?”
韩思齐微滞,随即摇头:“按你们之前的推测,这个幕后之人和李晓萌颇有渊源,也许他就是李晓萌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但是文俊和李晓萌有杀父之仇,李晓萌怎么可能对他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