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花见有人,胆子大了些,听出声音是郑阳春,见那唱戏的哭声还没停,就轻轻提醒:“男茅房有人,你去女茅房吧?”
郑阳春跑的飞快,当听到提醒时,人已经来到了茅房门口,本能的向内看了一眼,一脸的纳闷:“哪有人?”
赢花闻言,眉头皱了起来:“你听不到有个人在唱戏吗?”
郑阳春摇摇头:“没有啊,大晚上的,你吓我做什么?好了,你们快进去吧,这风还怪冷的。”说完头也不回的扎进了茅房内,屁声立即就响了起来,赢花听着,胃里一阵恶心。
忽然,她不动了,她有些反复的嘴里咀嚼起来:“你……们——”
赢花连忙扭身,转了一圈,像是在寻着什么。
她忽然怪叫一声,连忙一步跨进了屋内,她寻着自己的床摸了上去,连外衣都没来得及脱,麻溜的就钻进了被窝里。
她将被褥裹紧,蜷缩在被窝内,平息着内心的深处的恐惧,她蒙着脑袋,在被窝里大口呼吸,呼吸声犹为沉重。
可她只顾着安慰自己,却忘了看旁边的苏柳是否有没有在屋内。
只见被褥外面,苏柳直挺挺的躺着,那种躺法就像是刚死去的人一样,双手伸展贴在两条大腿边上,显得十分僵硬,而面部平和,只是那双眼睛却睁着,眼珠子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又像是醒着,但仔细一看,却看不到她的胸口起伏……
清晨
“哐哐哐……”门被拍的直响。
“小花,小柳,该收拾东西了。”门外传来刘青平的叫喊。
赢花从被窝里探出头,揉着满是眼屎的眼睛,开始嘟囔:“哎呀——真是的,让人家再多睡会儿嘛——”
苏柳从赢花后面翻了过来,穿上鞋子,光滑的背部让赢花一阵艳羡“苏姐姐,你醒了?”
“嗯!”苏柳也不回头,应了一声。
赢花准备拉上被褥再小眯一会儿,可是她忽然想起昨晚的怪事,立即从床上蹦了起来:“呀——”
苏柳缓缓的回头:“怎么了?”
赢花蹙眉问:“苏姐姐,昨夜你起夜了吗?”
苏柳轻轻摇摇头。
赢花抠着眼角的一颗眼屎,吃惊的问:“你确定你没起夜上茅房?”苏柳再次摇头。
“怪了!”赢花弹掉手指甲上的眼屎,再次问道:“那你,有没有听见有个女人在唱戏?”
苏柳淡淡一笑:“你是不是做梦了?这院里也就咱两个女人,不是我,就是你,你难道怀疑是我唱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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