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宁熹这一问着实很平常,林行坦却在他这一问之下,不知如何开口,他在宁熹良久的注视之下,狠了狠心,说道:“数日前,经由在下打理的许多买卖都被人故意破坏,在下很是疑惑,所以,请了宁公子过来,还望公子能给在下解了这惑。”说完,他对着宁熹拱手又是一礼。
“呵呵。”宁熹笑了一笑,说道:“你与西凃那边办事,难道还不知这是究竟是为何?”
“果真是公子您……”林行坦讶异地抬起了头,看着宁熹。
“是我。”宁熹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又如何?”
“这,公子这是……?”林行坦得了宁熹肯定的答复,不解其做下此黑手的缘故。
“没什么。”宁熹捏起茶杯盖子来,在杯上拨了拨,说道:“不过是郡主不待见你罢了。你也知道,我们府上都是郡主做主,我们郡主不喜欢你,我们自然要想方设法为她拔了那根眼中之刺。”
林行坦听他这么一说,苦笑了一下,他得罪那位郡主的事早了去了,何况,谁不知道面前这位,可是在郡主那儿极其得宠的,他做下的事,就算不是那位郡主的主意,他也莫可奈何。何况,眼前这位与西凃那边,又是那样的关系。”
林行坦哭丧着脸,对宁熹说道:“请公子替在下拿个主意,如何才能打消了郡主对在下的顾忌,以后公子若有什么需要,在下万死不辞!”他这番话,说得真是不甘心,若非顾忌面前这位的身份,他哪里会这般下作的求了他?
宁熹笑着对林行坦说道:“林管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郡主不喜于你,我这只是投了她的好,你去年对郡主做下的事儿,她还记在心上呢。前些日子,你又犯了她的忌讳,想要动她心窝上的那位公主。这要她消气,可还真是不太容易呢!”
林行坦说道:“这,这事也不单单只怪罪我啊。”
宁熹挑高了眉头,看着他。他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公子,您既是知道这些事儿的,那也该知道,拿主意的,都是那位主子。我这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确实不能只怪罪在我一个人身上。”
宁熹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不怪他,还能怪谁?
林行坦听见那声轻哼,吞吞吐吐地说道:“您看,公子,我这郁氏管事的职都给撤下了。您就当帮在下个忙,以后,在下保证,绝不会再惹了贵府上的那位主子,可好?”
“我直说了吧,”宁熹站起身来,“你的所为惹怒了我,你若是想拿了陷害你的人去与你们郁氏交差,差了人到我住处上来,拿了我过去就成。别的,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我这就先告辞了。”
“公子且慢。”林行坦听了他这句,急了起来,他再也不顾什么身份,上前抓住了宁熹的手臂,拦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宁熹睨着林行坦,笑着说道:“林管事现在就要拿我去见你们的长老了?”
“哪里哪里,宁公子误会我了。”林管事苦笑着对宁熹说道,手却不是不敢松下,他若是这般就走了,他可就真完了。宁熹说得好听,他敢去拿他?不说郁氏那些个长老们不信,就是西凃的那位主子,也要剥了他的皮。
“既是如此,便请林管事撒了这双手!”宁熹狠声一句,倒真是狠狠地把林行坦震了一下,他很不情愿地松开了手,陪了笑脸,好声好气地对宁熹说道:“宁公子,这事儿,我们好生商量商量。”
“我以为我的意思很明显了。”宁熹板了脸看着面前挡路之人。
“是,是,”林行坦一个劲地赔笑着道,想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附于宁熹的耳边,轻声说道:“郡主路上的安危,公子忧心着吧。”他是豁出去了,眼前的困境不解除,他这辈子可就完了,失了管事职务,再赔出自个儿这些年好不容易弄下来的家产,以后,可就是一身的轻了!现下,为了应付眼前的这位贵主,虽是说漏了嘴,只要他不说不去,便不会被西凃那边知晓。
“你什么意思?”宁熹听了他那句话,回转过身来,问林行坦。
“公子请这边坐,我们好生谈上一谈。”林行坦引着宁熹又坐了下来,宁熹双手合抱在胸前,睨着林行坦,“说吧!”
林行坦很是为难地说道:“公子,您想必也知道在下的处境,这事儿若是透露出去,在下……”
“林管事不必忧心,今日这个屋里发生的事情,出了这门,便什么都没了。”
林行坦得了宁熹的承诺,安了心,对着宁熹说道:“那好,在下今儿个就提着自个儿的脑袋走上这么一回。”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八十七章 解闷
“你说什么?”林行坦的话,惊得宁熹站了起来。
“在下可不敢欺瞒于公子,此事千真万确。”林行坦有些躲闪,害怕面前这位一个恼怒,自个儿就丢了性命。
宁熹将他的话细细地思量了一番,那人,确实会如此。他转身就要离开包厢,林行坦却拉住了他的衣裳。
“放手!”宁熹很是震怒,他竟敢如此做!
林行坦吓得松了手,硬着头皮开口说道:“公子,那在下之事……”
“倘若郡主周全,你自不会有什么事情,若是她有个什么闪失,你便去陪了她罢!”宁熹一甩袖子,走出茶楼。上了辇,吩咐车夫:“快回府去,要快!”语气里透露出主人急切的心情。
到了府邸,一进了门,宁熹也不再顾忌什么,大喊了一声:“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