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没事了吧。”恒王府内厅主座上,许恒眉头带着解不开的郁结坐得板板正正。
“暂时算是捡回条命吧,但肺腑刀伤严重,怕是还不太乐观。”魏弘一点不复平时的插科打诨模样。
许恒长叹道:“本王也以为老丁这次要撑不过去了。”
“应该是郎小子媳妇给他服用了救命的药物。”
“郎小子?郎翌宁?他又娶妻了?”许恒大感诧异。
魏弘解释道:“不是郎翌宁的媳妇,是他儿子郎晔的,就刚刚差点撞到你,叫你‘许叔’那个。”
“悬心?她是郎翌宁的儿媳妇?”
魏弘点点头:“应该没跑了,那小子对她着紧得很。”
“哎——”许恒再次长叹一声,语气里说不出的寂寥:“郎翌宁的孩子都要娶妻了,本王却。。。。。。”
魏弘眼观鼻鼻观心,完全不搭这个茬,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实际年龄并不大,却处处显得成熟的男子,眼中有些莫名的情绪流动。
“国公爷早已不问朝事,为何这次会顺着许晖那个家伙的意思,也来逼迫本王呢?”
“您若不愿,没人能够逼迫您。但大汤毕竟是您许家的,您也不希望看到它凋零衰落吧。”
“不是有许晖么。”
“请恕老臣僭越,您觉得陛下的性子能当一位合格的皇帝吗?”
许恒摇头苦笑:“当或不当,都是命,我们有选择的权力吗?”
魏弘躬身道:“王爷此言差矣,之前您的确没有选择的权力,可现在所有阻力都不存在了,您还在担心什么?”
“阻力尽去?谁告诉你的?”
“老臣知道王爷在担心什么,但其实那些都不叫问题,最关键的只在于您的态度。”
许恒眼睛眯了起来:“国公爷如此热衷,是为了给魏家子孙谋个好前程吗?”
魏弘洒然而笑:“儿孙自有儿孙福,能有什么造化都是他们自己的事,老夫已经行将就木,哪还能管得了那些。”
“那您怎么。。。。。。”
魏弘郑重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请恕老臣不能明言。”
“是因为皇祖母吗?”
魏弘脸色大变。
“何太傅一身本事惊才绝艳,却愿意屈尊在大汤当个太傅的虚职,也是因为皇祖母的缘故吧?”
魏弘这次是真的惊着了,眼前这位主透露出来的消息表明他绝对不是表面上展现出来的这么简单,哪个闲散王爷会对此等秘辛了如指掌?
“看来我猜得没错,国公爷不必为难,本王并没有丝毫怪责的意思,反而非常能够理解,因为本王自己。。。。。。”
“我和许晖一母同胞,他性子疲软,本王难道就不想懒散一点?他做事能够随心所欲,本王却只能时刻谨慎,当初分明是本王先看上。。。。。。”
“咳咳咳咳。。。。。。”魏弘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许恒抬起头,看到魏弘指了指门外。
“什么事?”许恒对着门外的一道敲门的人影道。
“启禀王爷,有命案发生,县令郎大人派人来通知王府提高戒备,另外请国公大人前去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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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刚刚这位是?”秦明指着一脸恭敬离去的王飞,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