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轻的,就不会弄乱。”
他将手放在她发顶,轻轻一抚,脸上看起来柔和了些。
沈思危腰间别着剑,手还搭在上面,她见了,问:“你出去玩也带着剑吗?要不放在这儿?”
“嗯。”沈思危将剑拿了下来,放在桌子上。
岁昭看了看他,抓住他袖子,控制住不听话的心跳,直直看着他,“走吧,沈虑远。”
沈思危目光落到抓着自己窄袖的手上,往前跨出一步走在她身旁,“嗯。”
侧眼去看她时,能看到她脸上明媚的笑,他眉眼彻底放松下来,唇角亦是上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出了门,岁昭松了手,脚步轻快地走在前面。
失去了她落在自己袖子上的力道,沈思危觉得有些遗憾。
霜序已经让槐序去准备好了马车,岁昭刚想自己抓着凭木翻上去,手臂就被抓住了,她转头,看到了沈思危波澜不惊的脸。
“扶你。”他道。
岁昭闻言朝他笑了笑,借着他的力道上去了,随后朝他伸手,“要不要我拉你?”
沈思危眸子定在她脸上须臾,握住她的手抓着凭木上去了。
掌心中的肌肤细腻温滑,是与他完全不同的触感。
上了马车,沈思危立即将她的手松开。
岁昭察觉到他的慌乱,抿着唇弯着眼朝他笑。
他真好玩。
霜序没进车厢里,在外面跟着槐序赶马,小声说着话。
车厢里有泡好的半壶茶,沈思危给她倒了一杯,“喝茶。”
岁昭接过,“谢谢。”
“嗯。”沈思危自己也倒了一杯,抬眼对上她笑意盈盈的目光,转而又错开。
她是他见过的最大胆的女子,一直看个不停。
喝了两口茶,岁昭从车厢旁摸出了两袋零嘴,捧了一小袋话梅到他面前,问:“吃吗?”
槐序他们深得他们的师傅金曜等的真传,准备马车时自觉往车里放些零嘴茶点什么的。
而金曜他们有这种自觉,都是她爹爹要求的。
“嗯。”沈思危看她一眼,将目光从她身上抽离,捏起一个放进嘴里。
酸的。
路程稍远,但岁昭一路上时不时“骚扰”一下沈思危,这一路也不觉得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