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辗转难眠的深夜,赵筱雨终于忍不住给赵小禹发了一条短信,借口说他爷爷的事,想试探一下他的态度,明知他不在本地,却故意说“我要见你”。
她想,如果他扔下工作跑回来,她会不计前嫌地投入他的怀抱。
她想,就算他不回来,如果在第一时间回过电话来,向她道歉,向她解释那封信的事,她同样会不计前嫌地投入他的怀抱。
她想,就算他不道歉,不解释,只要对她温柔地说几句话,她照样会不计前嫌地投入他的怀抱。
这里的投入怀抱,不是比喻,不是意象,就是物理学意义上的投入怀抱。
是的,她想拥抱他,想抱着他哭,抱着他笑,打他,骂他,让他把那个女孩赶走。
她多可怜,多卑微,多没有自我,她的要求一降再降,然而还是迟迟得不到回音。
整个晚上,她半睡半醒,不时地拿起手机看看。
直到天明,她仍没收到一个电话,或一条短信。
这时她还没有失望,毕竟昨晚太迟了,他应该早睡了。
然而等了一个上午,他还是没有任何回音,她终于失去了耐性。
当她彻底把他打入“冷宫”时,他的电话才姗姗来迟,她没接,并且关了机。
下午开机收到了他的短信,她原以为他会说很多话,然而只是冷淡的一句:他把她发的短信删除了,让她重发一次。
他为什么要删,是怕那个女孩看到吗?
至此,赵筱雨的心彻底凉了。
盼来盼去,盼来一个透心凉,说的就是她。
开学了,赵筱雨回到学校。
去年期末考试,她进步很大,由三十几名进步到了十几名,超过了陈慧。
她原本计划着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也是想间接地告诉他,她没辜负他的鼓励,然而一夜之间,一切变得不可理喻。
她一下子失去了学习的动力,不知道为什么学习,学给谁看。
这个周末,赵丁旺接女儿回家的途中,告诉她一个信息:赵小禹和那个女孩好像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两人出了一趟差回来,产生了很大的矛盾,赵小禹想开除那个女孩。
赵筱雨虽然不再关心那家伙的事,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开除了吗?”
赵丁旺哼哼两声:“他还没有随便开除员工的权力,我没批准,人是他找的,说不要就不要,当儿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