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刚离开凤仪宫,毫不意外的,又去了雅乐宫。
雅乐宫的寝殿内,香雾缭绕,珠帘轻垂。
柳寒烟独自坐在铜镜前,镜中的她容颜倾城,却带着几分清冷。
她的手指轻轻拨弄着一只精致的玉簪,抬起手,试着看插在发间什么位置最是好看。
刘昊推门而入,脚步声在空旷的殿中响起,走到柳寒烟身后,轻声说道:“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她如今知晓了两生蛊之事了。”
柳寒烟将手中的玉簪放下,转过身来面对刘昊:“很好,你再去寻个机会,让她再昏睡几日。”
刘昊眉头微皱:“你究竟有何打算?”
柳寒烟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却透着几分狠辣。
她缓缓说道:“圣上不是让你配了落胎药吗?既然已经配了,自然是要用了。本宫倒是要看看,他会怎么选。”
刘昊闻言,担忧地看着柳寒烟:“此事迟早会被发现,你不怕吗?”
柳寒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怕?本宫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的事。”
刘昊坐到柳寒烟的身后,从身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他闭上眼,深深地闻着她身上的香气。那是一种混合了花香和脂粉味的气息,让人心醉神迷。
他轻声说道:“荣嫔的禁足期快到了,你可要小心些。”
柳寒烟冷哼一声:“荣嫔?不过是个没脑子的小姑娘罢了。她翻不起什么风浪。”
月色朦胧,凤仪宫内的灯火摇曳。
沈溪知独自坐在软榻之上,心中犹如翻涌的波涛,久久难以平静。
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从她的指尖传来,心中的恐惧如同一条毒蛇,悄无声息地缠绕着她让她险些喘不过气。
两生蛊,这个传说中的苗疆禁忌之术,沈溪知曾从一个男子口中得知一二。
一人生,则另一人生;一人死,则双死。
如今,这可怕的禁忌之术竟降临在了她的身上,她不禁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和愤怒。
究竟是谁,如此狠毒……
如果,圣上将她禁足是为了保护她,让另一个人,很有可能也被禁足了……
沈溪知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芸枝!”
随着她的传唤,芸枝匆匆进入殿内。
芸枝见沈溪知神色凝重,心中不禁一紧,连忙上前行礼:“娘娘,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
沈溪知摇了摇头,沉声问道:“你可知,近日除了本宫,还有哪个嫔妃被禁足于宫中?”
芸枝略一思索,回答道:“娘娘,似乎只有荣嫔娘娘前些日子被禁足了,还是您下的旨意呢。”
沈溪知闻言,眉头紧锁。
荣嫔……会是她吗……可是,是她亲自求来的旨意啊……
沈溪知看向芸枝:“荣嫔的禁足期可过了?”
芸枝想了想:“回娘娘,荣嫔的禁足期似乎今日就满了。”
沈溪知沉思片刻,吩咐道:“想办法,明日本宫想见她一面。”
芸枝有些为难,“娘娘……圣上已经下旨,除了御医,任何人不可进出凤仪宫,这……您出去不,她也进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