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算快的,有的人连一半的任务还没擦完呢。
总算能休息一会儿,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叶飞干脆就站在原地休息一会,谁知他站了还没半分钟就惹来了班长的一通训斥:“都干活呢,你站那儿干嘛?”
叶飞指着光可鉴人的墙面一脸无辜:“班长,我都擦完了!”
精瘦的班长眼睛一瞪:“收拾完了,就不能帮帮别人?”
“啊?”叶飞满肚子委屈,“不是分工合作一人一块么?”
“分工是一人一片,合作是大伙互相帮忙,有什么不对的?部队是一个集体,你怎么能看着你的战友忙活,自己心安理得的站边上卖单儿?”
这样解释也行?
叶飞顿时傻了眼,满肚子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开什么玩笑,这小子看着憨厚老实,两句话不到就把全班的人都绑在了一起,叶飞要是敢反驳,立马就得成全班的公敌——谁不想赶紧完事休息一会啊!
“那,你就帮他。”班长冲姜宇飞一指。
姜宇飞这叫一个眉开眼笑,冲叶飞挤挤眼,心里这个解恨就甭提了:让你丫手快,这回看你还长不长记性!
接下来他看班长的眼神都变得暧昧了许多,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光,心底不停地夸赞:好人呐!
叶飞一瞅姜宇飞就来气:“班长,我帮别人不成么?”
“你想帮谁?”班长眉头一挑,目光炯炯。
“我……”叶飞左瞅瞅右看看,剩下几个人都用期待的目光望着他,选谁都要得罪其他人,最后不得不垂头丧气地凑到姜宇飞那儿,有一下没一下地乱抹,用消极怠工来发泄不满。
班长的眼角暗藏笑意,对叶飞的应付差事不予置评,嗯,看样子这俩混小子的矛盾远比想象中要深!
紧赶慢赶,总算赶在太阳下山之前解决了战斗,上尉一声令下,所有人重新集合。
此时的叶飞恨不能一头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天亮。可眼巴巴地望着那一排排的宿舍楼,就是等不来休息的命令。
上尉站在队列之前口沫横飞地讲了半个小时,把新兵们一下午的努力贬低得一文不值——虽然他说的基本属实,可是有必要说得那么难听吗?
叶飞恨得牙根直痒痒,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差点领头冲出去揍上尉一顿。
那几个班长倒是气定神闲,似乎很习惯这种动辄没完没了的长篇大论。
等上尉结束了废话,叶飞站得腿肚子都快转筋了,抬腿膝盖一软险些跪倒。
叶飞恨恨地诅咒:x的,小心点别落到我手里……此时此刻有类似想法的绝不止叶飞一个,如果目光能化做利箭,上尉恐怕早就变成了箭猪。
直到离开机场,刚来的新兵们才有机会借着夕阳的余晖瞧一瞧这座军营。
坐落在草原上的军营四面围着高耸的护墙,十几栋宿舍楼整齐地集中在营区一角,只占了营地的很小一部分,至少一半的营区是平整的操场,还有林林种种说不出功用的训练场和训练器械,最可笑的是营区一角居然还有一片小树林!
这儿可是草原,从哪儿弄来的树?
跟着刚混了个脸熟的班长回到宿舍,宿舍里两个不认识的新兵一看班长回来,立即叫了声班长,算是打过了招呼。
刚进门儿的新兵们又傻了眼——不足十五平方的小屋里硬是塞下了五套铁架床,丫的还是上下铺,平均一人不到两平方!
这是宿舍么?养猪还要讲究个让猪的心情愉快,猪舍的居住条件都比这好一百倍!
都说军队有钱,都花哪儿去了?
新兵们的不知所措落进班长眼里,班长怀念地想起了自己当年。他随意地分派床位,轮到叶飞的时候班长的眼神闪了闪,指着靠窗的床说:“叶飞,你睡下铺,姜宇飞,你睡上铺,你们两个飞正好凑合凑合。”
“嘟——”走廊里一声长哨,接着不知道什么人暴吼,“打饭!”
班长冲那俩个一直在宿舍里新兵招招手:“刘志强,李阎山,你们俩去食堂打饭。”
“是!”俩人齐声答应,一路小跑冲了出去。
班长坐到角落里那张属于他的下铺上说:“你们先换身干净的衣服,听我讲。我叫肖雨,从今天开始就是你们的班长。简单地介绍一下,咱们五班和四班六班是二排,一二三班是一排,七**是三排,合起来就是二连。从现在开始,不管上哪儿,都要和我说一声……我必须知道你们在哪儿,一旦有事,让我能找到你们的人。如果我不在,就和四班长或者六班长说,都不在就去找排长。”
“还有,听见集合哨,不管你在干什么,必须马上放下手里的事出去集合,谁还有问题?”
“我我!”一个长着娃娃脸的新兵举起了手。
肖雨点点头:“说吧,以后说话之前先喊报告,经过同意才能说话。”
“报,报告!”娃娃脸显然不大适应,“班长,这要是上厕所呢?总不能不擦屁股吧!”
“你叫张大庆是吧?”肖雨中嘴角含笑,“你擦不擦屁股我不管,但是你必须在规定时间之内跑出去集合,特别是焦急集合,就是一连串短哨声的时候。”
我靠,不是吧,玩恶心的?叶飞差点没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