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摇了摇头。
紧靠在曼丘格的怀里,她低下头来,不安的弄着手中的那把越冥刀,千头万绪,—时之间,她竟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才好。
对曼丘葑而言,四哥,不只是兄长,他还是她第二个父亲,更是她心灵思想的掌舵者,他了解她的程度,更甚于她自己。
“身体不舒服?”他用手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温度适中,没有发烧的迹象。
曼丘葑动了一下,回过头来,望着死尸河的彼岸,那个脸上堆满了温柔微笑,若有情似无意凝视着她的刘仲行,她微皱着眉头,收回了视线,心头一紧的直往曼丘格的怀里缩。
她那向来不擅于思考的脑筋,因为努力在想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嬴政,以至于使用过度,线路打结走火,主体机机,害得她脑中一片空白,为了获得答案,她按照往例,把烫手山芋仍给了曼丘格。
“我这里感觉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她手指着郁闷充塞的胸口。
“试着说说看。”
“我觉得……心跳得好快,隐隐约约的,又有一点痛,好像有人拿着针不停地刺它,弄得我浑身上下有一种好不舒服,好难过的感觉。我想痛哭一场,可是,我的眼睛好干,流不出一点眼泪,我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才好?” 尽管她很努力的想把心里那股莫名怪异的感受形容出来,却仍达不到万分之一。
“那八成是得了心脏病和干眼症了,早点就医比较好。”曼丘武隔着曼丘格大发谬论。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曼丘格一语道破。
“我……”她畏缩的望了他一眼。“我是有事要说的,可是,我脑子里又乱,又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我想,我需要时间好好的想一想,想他到底是不是他?等我想通了,我再告诉你。”
“好!你慢慢想,没关系。”大致上,他已看出一点端倪了。
“什么好?什么没关系?她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半句,她到底是在搞什么?”曼丘武又忍不住隔空插花道。 问题是,谁理他啊!曼丘格只觉得他背后的垃圾越来越惹人厌了。
要是有空,他肯定会好好修理曼丘武一顿,可惜,他现在很忙,没有多余的闲工夫。
他把视线落在死尸河的彼端,那个听过他精采绝伦的解剖学之后,还能屹立不摇,不为所动的年轻人身上。
这肯定不是个简单平凡的人物,他下了评语。
“二叔,他是什么人?”
“谁?”因为恶魔侄子的询问,不敢有半点延误的曼丘彻,痛苦万分,无可奈何的转移原本集中在曼丘武身上的注意力,朝他所询问的目标物望了—眼。
“他啊!刘仲行,这两年香港当红、人气极旺的小生和歌手!乱七八糟的唱了些什么,我是听不太懂,不过,演技还算不错,可惜发展的方向太过于复杂分散,否则,他早可以拿下最佳男演员奖了。”
“刘仲行……”曼丘格默念着。
“你还真是艺界白痴,居然连香港天王都不认识。”
忘了自己有求于人的曼丘武,想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败中求活的攻击曼丘格,真是太不知死活了。
曼丘格冷笑了一声,趁其不备,伸手用力将他推向曼丘彻恐怖的深渊。于是,曼丘武后悔的纪录又多了一项。
什么香港天王,他曼丘格没有半点兴趣,他脑中只想着一件事,他要如何陷害,又该布下什么样的陷阱,才能让刘仲行成为下一个牺牲者。没考虑多久,他便有了决定,他打算很有良心又仁慈地将刘仲行推入万劫不复的炼狱里。
第六章
仅仅是一墙之隔,人工搭建的小木屋外,灯火辉煌,犹如白昼,号鼓声响彻云霄,千军万马一动员起来,连木屋也被震得不时摇晃。
这是杀青前的最后几场戏,所有的工作人员、演员及至于重新振作的马匹,正如火如荼的加紧赶拍,期望能早些获得解脱。
屋内,曼丘葑整整耗费了七小时五十三分又三十分秒,使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可以说非常奇迹的,她居然能在毫无疏忽遗忘,却又颠三倒四的情况下,把整个事件的始末,对她两个哥哥交代、解释清楚。
当她说完最后一个字,四周瞬间沉寂又安静下来,静的程度,可怕到连蚂蚁走路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不用太认真,你随便聆听一下,甚至还可以明白的区分,这只蚂蚁现在动的是右脚还是左脚呢!
曼丘葑满怀期待的望着她的两个哥哥,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就如何嬴政当初毫不迟疑的相信她那般。
然而,她这两个哥哥并没有表现出她预期的反应,相反的,他们几乎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曼丘武神色有些古怪,似乎正在盘算某一件事。而曼丘格面无表情,聚精会神的直盯着他那部笔记型电脑萤幕上所传输出来的资料。 不管是两权相较取其轻者,或是弱肉强食的自然动物生存之道,曼丘葑决定先对付最容易解决事情的曼丘武。
“五哥,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很想,可是我不能轻易蒙蔽我的心智,道听途说,随意接受你这妖言惑众、危言耸听的不实际故事。”曼丘武若有所思的回道。
“我不是妖怪,我是你妹妹!这样也不能让你相信我的话吗?”
“没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