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你真好。”她感动的紧搂他的颈项,主动的迎了上去,将花瓣般的唇覆盖在他的唇上,给他——个甜蜜得足以使人销魂的香吻,以作为回报。
嬴政无异议的接受了,但他并没有索求无度的更进一步,反而是在片刻温存后,微咬着下嘴唇,若有所思的沉默着。
“你怎么了?”每当他的脸上出现这种神情,她就会有一股难以形容的不安感。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将她抱了起来,直趋向顶楼的天台。
“听说,香港的夜景价值百万美元?”他平淡笑道。
她依偎在她的怀抱里,没什么好感的随着他的视线,远眺着黑暗中闪耀着光芒的灯光海。
“我不喜欢这种人工制造出来的虚伪假象;如果你要我评价的话,那么咸阳的夜景,我将给它一个天文数字,它才是世上最难得的无价之宝,”
“你想不想回咸阳宫?”
“如果你想回去,我当然跟你去,不论什么地方,你都休想再丢下我,我是跟定了。”
“拜托你搞清楚,上次是丢—卜我耶!”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身不由己嘛!”
“我知道!”他漫不经心的问道:“若要你跟我回去,你舍得下这种的亲人?”
“这有什么问题,大不了连他们一起带回去啊!”她说来轻松,完全没考虑到事实和想像总是有些距离的。
想想,曼丘家上下和里外清算起来,就算没有上千,少说也有上百,如此劳师动众,如此庞大阵容,黑色漩涡能负载得了吗?这会不会太过于恐怖夸张,太为难它了?悲情辛苦的嬴政,当场陷入了哈姆雷特式的苦思泥沼之中……
一大清早起来,温暖的阳光从西方的玻璃窗透射……暂停一下,这好像不太对劲,太阳偏斜向西方,它应该是午后三时,怎会清早呢? 没办法啊!对于像曼丘武这样日出而息、日落而作的人而言,傍晚等于清晨,夕阳和朝阳是同等意义,所以现在是清早没有错。
像这种小事,得过且过,不必太过计较和苛责。
正当他兴致高昂,边哼歌曲,边把陈列在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用心而仔细的涂抹在他吹弹可破的肌肤上之际,楼下不时传来细微低沉的谈话声。
他连忙侧耳倾听,不用太费力分辨,他立时知道,正在交谈的曼丘格和嬴政。
他感叹的摇了摇头,曼丘家一个恶魔,就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只怕以后要天下大乱,不得安宁了。 想归想,他还是非常留心他们谈话的内容,以免错过什么好戏,那可要遗憾终身了。
“他不是省油的灯,光看他这几年丰功伟业的纪录,就足以吓死任何胆子不够大的人。”曼丘格的语气平淡得很。“谋夺他人家产性命如同家常便饭,再加上走私贩和坐拥大批军火,在东南亚横行霸道,却又善名扬威于国际,所有人都当他是好人,没人会拿他当匪类看待,要对付他,犹如在老虎头上拍苍蝇,稍不小心,连命都会丢掉,这不是简单的事。”
“我知道。”嬴政的声音无多大起伏,“想要警方出面,需要证据。偏他防女儿比外人还严密,我根本无从下手,看来,得从长计议了。”
“从长计议?那不符合我速战速决的神风精神,如果要证据,这里碰一堆。”
曼丘格随手扔了一大叠的资料在他面前的长桌上,不知是资料过于厚重,还是长桌老旧失悠,“碰”的一声,它登时垮在地上,扬起漫天的灰尘。
当尘埃落定后,嬴政望着那叠资料的神情并无太多变化,只是不知何时,他的面前多了一个纸箱子,里面层层堆着大小不同的纸盒。
在他身旁的,足按捺不住下来插花的曼丘武。
“这是什么……”嬴政瞧了他一眼,真是丑人多作怪,上回是火山岩浆,这回是纯白敷面膜,下回他又换成什么样了?
“你说呢?”曼丘武故作神秘的揭开了其中一个纸盒,里面产时有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随风飘散开来。
“自恋?这是赵丹妮惯用的香水,怎么会……”嬴政眼见盒内四处沾染的褐色血迹斑点,闻着香水味中夹杂着的血腥味,再联想到曼丘葑近日种种不寻常,他立时明白了。
曼丘武以示威的眼神斜睨曼丘格,似有意老调重弹,嘲笑老四的化妆品无能,他翻箱倒柜找出曼丘葑深藏那纸盒的目的,正在于此。
这小子八成又活得不耐烦,都多久的事了,他居然还能玩到现在,曼丘格不得不佩服他百折不挠的坚毅精神。
“你打算如何处理赵丹妮?”曼丘格面朝嬴政。
“我想该是画上句点的时候了。”嬴政回给他一个微笑。
“不只这个,你昨晚是什么意思?你居然想带小妹回古代,你有没有半点人性,像如此大逆不道,人神共愤的事,你竟然也想得出来?”
曼丘武真是不打自招,摆明了他就是那个没品又无德的人之一,至于另外一个,则在一旁闷不吭声,仿如他与这件事没半点关系似的的曼丘格。
“你想想,老四牺牲了他的青春岁月,菇苦含辛的将小妹拉拔长大,他会有多舍不得小妹,而你就这样狠心的把他们拆散,教他们分隔两地,相离两千多年,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无情了吗?”他滔滔不绝的说着。
“我无所谓!”曼丘格将了他一军,一反常态的表示着。“女儿长大了,总归是别人的,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要带她走,我毫无怨言,只要求你不时接我过去,好好孝敬奉养我,就足够了。”
“说到孝敬,你年纪比我小三岁,应该是你孝敬我吧!”羸政微笑道。
“论辈份,我比你高。”曼丘格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