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览带着人马闯进灵堂,驱散左右。
徐氏卜卦,已知今日凶多吉少。
又曾有妾室和侍婢向她告状,妫览的罪行罄竹难书。
孙翊之死,肯定和他有关。
“夫人,我的心肝~”妫览迫不及待地凑上来。
徐氏星眸慵展,舌尖忝吐道:
“乞须晦日设祭除服,可教足下行九浅一深之法。”
妫览听说过道门有妙不可言的“房中术”,只是一直没有领教过。
他兴念愈狂,答应徐氏的请求。
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徐氏安抚好妫览,秘密地接见孙高和傅婴等家将。
她香汗透衾,发髻松散,将事情的缘由娓娓道来,哭诉道:
“妫览虏略婢妾大逆不道,现在又要逼迫我。”
“欲立微计,愿二君哀救!”
孙高、傅婴涕泣回答道:
“受府君恩遇,之所以没有随着府君一起去,是因为死了便不能为府君复仇。”
“我等欲思破贼之计,然事计未立,未敢启夫人耳。”
“今日之事,实在是日夜所想渴求来的啊!”
徐氏得二人相助,遂设祭除了丧服,又焚香沐浴。
亭亭秀质,妙丽难言。
妫览迫不及待地闯进来,结果被孙高、傅婴埋伏的刀斧手,斩成肉酱。
孙高和傅婴杀退妫览亲信,仍觉不够尽兴。
他们又去戴员府上,将其大卸八块。
孙高略一搜查,找到戴员和扬州刺史刘馥密谋的信件。
他立即上报秣陵,解释清楚事情的缘由。
孙权收到书信时,三弟孙翊已经凉透了。
他本来想给孙翊一个面子,没想到竟间接地害死孙翊。
人命在乱世中,真是不值一提。
徐氏知能保身,勇能讨贼,勉强算是为孙氏争回一口气。
徐氏真不愧为孙坚、吴夫人子妇,伯符、仲谋弟妇也。
若孙翊,似难为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