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失沮授、审配,却得牵招,也是天命所依。”孙权同样感慨不已。
“没错,牵招在乌桓中极有信望,曹操便派遣他和乌桓交涉。”
“最有趣的来了。”
“辽东太守公孙康,也派使者韩忠带着单于的印绶来到乌桓峭王营,想授以官爵。”
朱然谈到此处停顿了一下,组织起思绪。
孙权紧了紧心神,继续望着朱然。
他也很想知道,牵招是如何与公孙康、袁谭、乌桓三方势力博弈。
“乌桓峭王大会群长,调侃起中原之势:昔袁公言受天子之命,假我为单于。”
“今曹公复言当更白天子,假我真单于;辽东复持印绶来。如此,谁当为正?”
朱然模仿起峭王的语气,仿佛在看牵招和韩忠的笑话一样。
“牵招的回答非常得体,他声称昔袁公承制,可以有所拜封。”
“但后来发生变故,天子命曹公代之。曹公说上书朝廷,拜峭王为真单于,肯定是正宗。”
“辽东下郡,何得擅称拜假也?”
朱然字字珠玑,俨然身临其境。
“韩忠明显不服,他大声道:我辽东在沧海之东,拥兵百万,又有扶馀、濊貊之用。”
“当今之势,强者为右,曹操算的了什么!”
“牵招大怒,驳斥说:曹公允恭明哲,翼戴天子,伐叛柔服,宁静四海。”
“汝君臣顽嚚,今恃险远,背违王命,欲擅拜假。”
“侮弄神器,方当屠戮,何敢慢易咎毁曹公?”
“于是牵招拔刀,将韩忠按在刀下,峭王劝其息怒才作罢。”
“峭王看清楚局势,决定两不相帮。”
朱然说罢,愈发敬重起牵招。
“牵招,真英雄豪杰也。”孙权赞赏道。
君臣二人继续畅谈,忽然周泰来报,河北甄氏求见。
孙权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一位丰雅韵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