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体内流淌的是孙坚的血脉,迟早会觉醒。
吴景不以为然道:“仲谋言重了,我只是担心周瑜图谋不轨罢了。”
孙权目光犀望着吴景,振声道:
“周瑜是兄长的至爱亲朋,我当事之以兄。”
“谁再胡言乱语离间我和公瑾,全部流放会稽东冶!”
吴景正要反驳什么,周泰立即拍膝站了起来:
“属下誓死保护主上,绝不会让周瑜动主上一根汗毛!”
孙权和周泰一席话,说得群臣立时紧张起来,纷纷望向吴景。
吴景憋着没有说话,心脏像是挂着铅,沉甸甸的。
“周泰,备马出城。”孙权故意提高声调威慑。
他刚转身还没有走出堂外,便听到吴景“轻而无备,不配为江东之主”的低声议论。
张昭也听到了,发怒地挥袖表达不满,立即起身恭送孙权。
他伸手接过周泰握着的缰绳,信步在前亲自为孙权牵马,朗声道:
“夫为人后者,贵能负荷先轨,克昌堂构,以成勋业也。”
“方今天下鼎沸,群盗满山,孝廉绝不可寝伏哀戚,肆匹夫之意气!”
孙权听着张昭鼓舞的话,抬头望向无尽的天穹。
他堂堂江东之主,在朝廷的册封没有下来之前,只是一个孝廉。
难怪群臣都不服啊!
张昭能想到向朝廷上表孙权为会稽郡守、杂号将军,称得上大好人咧。
孙权一想到去世的父兄,以及争霸路上的艰辛,不禁悲从中来道:
“张公,我的命好苦啊!”
张昭一边为孙权牵马,一边讲解着治国之道。
在孙策决定以孙权为继承人后,他便绝口不提孙翊之事,是一位相当传统的大士族领袖。
孙权起了招揽贤士之心,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提拔一批人上来。
再让父兄的旧部折腾下去,江东必亡于内乱。
吴夫人听说孙权要出城,不顾身体的不适,前来送行。
她一边宽慰孙权,一边非常笃定地道:
“公瑾这孩子,自幼和伯符交好,事我为母。”
“他调兵前来,兴许是担心吴郡有佞臣作乱,仲谋你不要因为这件事怪罪他。”
孙权要下马,吴夫人怎么都不答应,他只好在马上答应母亲。
“周泰,保护好仲谋。”吴夫人送至城门,诚恳地祈求和叮嘱。
“老夫人放心,就算豁出去这条贱命,我也会保主上无虞。”周泰铿锵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