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将一走,稽姓兵勇阴阳怪气道:“当女人就是好命啊,咱们羡慕不得啊。”
赵芷:“你不想巡营地,我可以跟你换。”
“哎?话别乱说,谁不想巡营地?”
赵芷不屑与这种小人斗嘴,斗赢了、斗输了都丢脸。她回辎重车位置,看管食物的宫奴主动询问兵勇们有谁饿了,赵芷欣喜,左右手各卷一蒸饼赶紧充饥。
大概是快要武比的原因,兵勇们的议论开始多了,愿意结交的就互报姓名和军营来处。
赵芷在旁边听着,她早知晓的是,有二百一十五名羽林兵参加比试,均是从各禁卫营里提前比武选出的武吏。
通过现在这些兵勇的交谈,得知他们要么是队主,要么是队副。
有人问寇猛:“你呢?瞧你格外壮,哪位将军麾下的?任队主、队副?”
寇猛:“领军于将军麾下,无职,普通兵。”
在场者听完“麾下”二字,已然发出嗤笑的“嘘”音,觉得这厮好吹嘘,没实话,不可交。
这不废话么?于烈将军是禁卫宫掖的武官之首!凡是在宫里值守的羽林、虎贲,都属于将军麾下。
寇猛察觉赵芷没嘲笑他,善意神情向她微笑,旋即笑容凝固!因他恰看见赵芷一手反掌悬于发顶,接住了轻飘飘掉下来的一片枯叶。
这情景,就跟枯叶主动找到她掌心似的。
但绝对不是!只可能是赵芷耳力灵敏到了骇人的地步,且对枯叶一断落的霎那,就预判到了它刚好会落在她头上。
死了一地的蚂蚁,这没什么,可是每只蚂蚁的死法一样,全是被差不多大小的土渣打死的!
他也来队伍最后,站在赵芷旁边。
皇帝和一众宗王朝臣出来陵园,直接进大毡帐,近身侍卫于登、王仲兴、茹皓、陈扫静、徐义恭、侯刚,宦官王遇、王质、秦松,御医王显均紧随于皇帝左右。
毡帐的门是大敞的,里面说话动静不大。
日头正中。
缓缓西斜。
担任尝食典御的侯刚出帐,低语吩咐所有羽林兵:“分伙去进食,不得喧哗。”
赵芷肚子叫唤老半天了,吃饭的事她从不谦让,随第一伙脸皮最厚的兵勇去辎重车处。
食物是从宫里带来的凉蒸饼,每人舀一勺咸菜卷着吃。
好在饮的水不凉,是驻守于陵园的奴婢早备下的。
没规定每人吃多少,赵芷吃到第三拨兵勇过来才回队伍。寇猛从头到尾跟着她,有了比饭量的念头,没比过不说,还把腮帮子嚼酸了。
咸菜里有豆子,加上吃凉饼的原因,下午兵卒队伍里臭音此起彼伏,想把声音夹小根本夹不住。
大毡帐里偶有宦官进出,就这么到了傍晚,赵芷又站饿了。
好在陛下从大毡帐出来了,只带着近侍、宦官们去临时斋帐。
这时候甭管太尉等宗王,还是八姓勋臣,全憋坏了,各往隐蔽地解决快要憋爆的肚子。
一名羽林郎将在最后出大毡帐,命所有兵勇二十人为一队,每半刻轮值,沿营地巡视一遭,不用轮值的兵勇去辎重车那里待着,等待夜晚的武比考核。
赵芷和寇猛都在最后一队里,人数不够二十,中郎将大手一挥,说道:“你们不用巡营地了,等在辎重车那里吧。”
中郎将一走,稽姓兵勇阴阳怪气道:“当女人就是好命啊,咱们羡慕不得啊。”
赵芷:“你不想巡营地,我可以跟你换。”
“哎?话别乱说,谁不想巡营地?”
赵芷不屑与这种小人斗嘴,斗赢了、斗输了都丢脸。她回辎重车位置,看管食物的宫奴主动询问兵勇们有谁饿了,赵芷欣喜,左右手各卷一蒸饼赶紧充饥。
大概是快要武比的原因,兵勇们的议论开始多了,愿意结交的就互报姓名和军营来处。
赵芷在旁边听着,她早知晓的是,有二百一十五名羽林兵参加比试,均是从各禁卫营里提前比武选出的武吏。
通过现在这些兵勇的交谈,得知他们要么是队主,要么是队副。
有人问寇猛:“你呢?瞧你格外壮,哪位将军麾下的?任队主、队副?”
寇猛:“领军于将军麾下,无职,普通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