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刘迅颓然着,“我们怎么回禀殿下?”
钱浒答不上来。
按说,初八那天,耿保元踩点应该是遇着那姑娘了。
以耿保元的性格,先下手为强,可他……
钱浒左思右想,好像也只有刘迅说的内容行得通。
郡主半路截胡,救下那姑娘,还把耿保元埋了。
行得通,却不等于能达成。
除非宁安郡主能打能杀,能把耿保元打趴下……
屁嘞!
他钱浒没有见过郡主吗?
小丫头一个,个头甚至没有耿保元的胸口高,真真在细胳膊细腿。
耿保元得都没用才能被郡主拿下?
这厢,钱浒也叹了一口气。
“要不然,还是跑了吧,那耿保元欠赌债跑了……”他道。
刘迅撇了撇嘴。
看吧。
刚还把他当傻子看,到最后不也就只能得出这么一结论。
大哥不说二哥。
殿下要骂就去骂耿保元。
耿家老爹怕被追债,也不会去报官,省得绑人的事再曝光。
两人算是达成了默契。
东宫里,李邵听完两人的话,黑着脸把他们轰了出来。
刘迅没敢再去触霉头,先回了家里。
进了书房,想要换身衣裳,才察觉到那肩膀已经痛到麻木了。
他解开来,对镜照了照。
紫红紫红的。
一大块淤伤。
殿下下脚可真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