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破产了,消息传来市政府都惊动了,这样一个大型企业说倒就倒,连先兆都没有,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主抓经济的副市长都受到了牵连,因为那是他定点扶持的企业。
虽然海风集团外面的股票流通不多,可是人数还是不少的,当然相对来说少了许多,可就是这些人也不干了,无论是百度的贴吧还是其他各大论坛,充斥着海风企业的消息,当然更多的是破口大骂的言论。一时间,海风的人气被打压到了最低点。
可是海风现在对于王家父子来说也就是鸡肋,已经把其现有的最大价值榨干了,后面的工作是他们真正要做的,这金蝉脱壳的计策实施的还算是不错,因此对于外界如何咒骂根本就不在乎,别说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失去利用价值之后,直接就丢弃了,这爷俩一个模子抠出来的,现在留下的就是庆祝。
王进通已经出来了,没有大摇大摆,但目的达到了。人没事就是最大的成功,老王用自己的名声换得了巨额的现金,银行的贷款也不去管,有一个倒闭的公司去承担就够了,个人就算是有点不良记录也不要紧,以后牛叉以后凭关系再重新授信,那都是小问题。他们举杯相庆的同时,就等着国难到来好攫取他们的最大利益了。
“爸,还有多长时间动手?”田冰已经打走了,王家现在只剩下王栋良父子二人,所以王栋良说话也就没了顾忌。
“不着急,盟友现在在美洲遇到点小麻烦,现在正在整顿业务和筹备资金,看样子还需要三两个月的时间,我们动作算是最快的了,也没有贪心去美洲捞一票,现在也就我们是整装待了。”王进通手里拿着两个硕大的玛瑙球在手心里转动,不时出清脆的撞击声,满面红光,哪有一点破产的颓废样子。
“也不知道他们捞了多少好处,当时我们是不是有点胆小了?”王栋良凑到老爹面前,把修剪好的雪茄递过去,帮着点着。
“呵呵,你还不清楚吧,他们这回可没有赚到钱。”王进通脸上的笑容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叫嚷着资本不能闲置,这回可好,听说损失最小的都有一层半,步子迈得大的甚至赔了不小于一半。看来这次美洲股灾的坐庄人还震是有点神气,不然,按照经验来说,股市到了那个程度,只要一拉高,他们都得赚疯了不可,但没想到,等他们一头撞进去的时候,庄家居然放手继续打压,这些急着抄底的人一下不是被套牢就是为了止损逃了出来。每一个跟庄家沾到便宜的。”
“这么说,这背后的庄家岂不是真的势力通天?”王栋良一脸惊奇,他对老爹说的这些一点不陌生,只是经验上少了许多,“这么大量的资金愣是没有拉起来股市,背后的庄家得有多可怕。”
“也倒不是那么回事,”王进通笑着喷出一股烟雾,“庄家先就占据了优势,加上手法老到,在盟友们进入以前就布好了局,有人钻就顺便打压一下,榨点油水出来,没人跟进也就自己玩了,谁想到这些人真的忍不住,没别的,就是贪念在作怪。”
他在这里大谈贪念,岂不知自己也是一样。只是这爷俩是一丘之貉,没人指出来罢了。
“他们的损失会不会对我们这次行动有影响?”王栋良一点不傻,能够万全,他都不带冒万一的风险,这可是关系到以后的大事。
“这回我们是庄家,还不是由得我们说的算?其实股市上的事,多一点少一点影响不是太大,不论盘子有多大。重要的是摸透人的心里,也就是说,我们做庄,斗的就是散户的心里。只要这个把握住了,问题就简单多了。我让你尽量筹集钱,为的是得到更大的利益,明白了吗?”王进通见儿子最近实在是长进不小,心里高兴,谆谆教导着。
“明白。”王栋良聪明的很,一点就透,也就不再多问,低头削着苹果,佣人早就打走了,现在偌大的家里只有他们爷俩,当然,别墅外面有着大量的保安,来保护安全,不然海风集团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知道有多少狗仔队冲进来那。
过了一会,他有点扭捏的咳嗽了一声,引起了王进通的注意,“栋良,有事?”
王进通都要成精了人物,那还不知道儿子那点小九九,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于是就放下了手里的财经杂志。
“爸,你看书吧,我,我也没啥事。”王栋良还有点不好意思,同时也怕说了以后让王进通给驳回,那就不好看了。
“呵呵,有什么可看的,也就是无聊的时候打一下时间,什么狗屁学家,还不是想让他们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就是看看他们那些话说的挺有意思,又想当**又想立牌坊,看着都想笑。”王进通说的很自信,因为这里面就有他的御用言人,那是用真金白银几百万砸出来的,他虽然能够用得着,不过心底还是有一种不屑的,“说你的事,跟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爸,那我就说了。”王栋良坐直了身子,神态稍稍严肃了一点,“爸,你知道,我跟楚氏那小子有仇,现在他的公司也不上市,我们对他的影响也小,可银龙不一样啊,那是上市公司,更何况还跟他有那么一层关系,我就是想,咱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先干掉银龙,让那小子大伤元气的同时也再弄点钱出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有仇不报当然不是咱们爷们的风格,你能记得我很欣慰。”王进通看着儿子,脸上露出孺子可教的笑意,“抛开有没有时间的问题,就说现在动手,你有多大的把握?”
“银龙现在已经步入正轨了,一扫前一段时间的低迷,应该是这小子的功劳,可他现在并没有在银龙,有消息说,他现在好像还在躲着谭松海,连谭家的两个女儿也都不在他身边,也就是说,他就算是想帮忙,也是比较滞后的,最起码不会及时。除了他以外,其他人还真没有放在眼里。现在一个小问题是,银龙的股价经过几次大的波动,我想他们警惕性应该会很高,不过为了扩张,银龙已经好几次增资放股票了。有这么多流通股,再给咱一个月时间慢慢吃下去,我想还是有可能瞒过去的不惊动他们的,风险肯定是有,不过利润可不低。你想啊,银龙现在股价跟他高峰的时候可差了近两倍,也就是说它的市值被低估了很多,现在我们进入,再有专家的市场分析,抬高五成都是最低限度,等我们出货差不多了,直接一个抛盘就打压下来,每天开盘第一件事就是砸到跌停,连续几天下来,既报了仇,又赚了钱……”王栋良目光落到茶几上的杂志上,脸上闪动着阴狠的笑容。
“你小子,呵呵。”王进通笑了,他不是没有想过,在大连来说,银龙现在是唯一一家能够和海风集团对抗的企业了,现在海风倒了,银龙就会有一家独大的机会。如果现在能够把银龙扳倒,还真是像王栋良说的那样,是个一石二鸟之计。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了笑意,手中的玛瑙球转动的更加频繁,“这事需要小心一些,你再考虑一下,明天咱再好好商量。”
“那还来得及吗?”王栋良看老子有点动心,就焦急的追问,那意思现在不做决定什么时候做决定,时间可是不等人。
“不差这一天,你明天把银龙的一些数据拿过来,我们分析一下。”王进通老狐狸一个,就是看起来很容易的事,他也要做到真正心里有底才行。
“好,我马上就去办。”看到老子这个态度,王栋良就知道有门,还等什么明天,他立刻就去准备了。
楚东最近很关注国内的股票动态,一旦有大量资金进入,他都会凭借敏锐的感觉现,等待报告才知道那就有点晚了。
鲟鱼基金在美洲已经潇洒的完胜撤出,那些跟风的还不知道庄家已走,趁着一片混乱还在尽力的挽回损失,乔治在楚东的吩咐下,也不理会,直接挥军直指中国,在悄然进入市场以后,鲟鱼基金轻柔的对一些能够掌控大盘走势的股票进行了重点布控,用精准的操作手法悄无声息的潜伏了下来。就好像倔强的斗士,顶盔挂甲严阵以待,等待着强大的敌人上门。
楚东每天晚上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跟谭雪配合演双簧给两家老人打电话,这成了最近几天必不可少的工作了。早上起来就习惯性的打开电脑,观看股市上有什么变化,当他习惯性打开银龙股票交易界面的时候,刚扫了一眼就剑眉一轩,“靠,还真没有耐性。”